入秋了，天气开始转凉。

仍存留着余夏的燥感，而气温却不是那么热。

距离成木霖入学以来已经两个月了，傅柿念课堂上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也成了他固定的座位。虽然即便不去抢也没有人会坐在哪里，但成木霖还是会每次都提前坐到位置上。

他还是继续着下课问题的习惯，只不过有时实在没得可问，他就会选择和傅柿念聊聊天。他的老师也会顺着他的话陪他聊上几分钟。

成木霖每节课都期待着这几分钟。当然，他也会全心投入在课堂的知识海洋中。

和想象中不同，不知道是入秋了所以阳光跑走了，还是大学教室与初中教室不一样的缘故，他觉得第一排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糟糕。除了偶尔会走神外。

不过只是走神而已，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傅柿念身上的，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认真听课的乖学生。

窗外的枫叶摇曳着，红火的底色漾着从天而降的阳光，傅柿念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躲在门口的成木霖，

“嘿，在这干什么呢？”他提着早餐和背包，看向成木霖，挑了挑眉。

“呃，我、我来……问题？”成木霖束手无措，磕磕巴巴说出来一句话。

傅柿念走进门，回头看了他一眼，招手道，“进来啊？”

他把包放到桌子上，看着成木霖同手同脚走进来，笑着问，“吃饭了吗？”

“……没。有？没，”成木霖嘴不知道怎么张了一样，反复确认道。

傅柿念又笑了，把早餐推给他，指了指“嗯？”

“你不吃？”他下意识接过。

傅柿念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饼干，“我吃这个，”他撕开包装，拿了一块放嘴里，又看向成木霖，“还是说你想吃这个？”

“那我吃？不了，我不吃了。”成木霖提着早餐，摇了摇头。

他这么一结巴，把傅柿念逗乐了，“然后呢，你不是来问题吗？难不成是来蹭饭的？”他边笑边看向成木霖。

成木霖支吾半天，问了一个特别简单的问题，随后傅柿念开了个玩笑，才把答案告诉他。

正巧其他老师来了，他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成木霖飞一般跑走了。

“这谁啊？”

“学生，来问题的。”傅柿念回答，拍掉手上的饼干沫，喝了口水。

走廊里人还不多，只有微弱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等到人多起来时，成木霖已经到教学楼外了。

他的脸红红的，一直红到耳根。心怦怦直跳，脑子里嗡嗡的，还有自己明显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