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不对……我怎么在这里?我在这里干什么来着?叶绯姐呢?在哪里……”
凤言商顺势将她扯入怀中,抬手遮住她的双眼,“睡醒一觉就没事了。”
沈鸣弦甩开他的手,“我们要去哪里?你说话好慢……你别转了……我头好晕,我不记得我要做什么了。”
凤言商轻叹了声,看着明显啃嗨了的人,心里骂了一万遍叶绯。
将沈鸣弦拉进怀里,轻抚着她长发,柔声安慰道:“嘘~~闭眼,闭上眼睛就不会头晕了,我送你回家。”
沈鸣弦伏在他的肩窝,瘪着嘴道:“你香水味好浓哦,闻着好腻。”
凤言商闻言身形僵了一下,半会问她,“那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沈鸣弦没有回答,手指扒拉着他的领带,抓住那颗装饰用的红宝石,仿佛发现新玩具一样。
“哇!好漂亮好神奇,它在发光诶……”
她递到凤言商眼前,“看见了吗?会眨眼诶!”
凤言商唇角溢着浅笑,定定看着她,“嗯,看见了。”
沈鸣弦侧着头眯了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会又伏了回去,在他颈侧蹭了蹭,找着个舒适的位置靠好。
半会长长叹出一声,“叶绯姐……”
凤言商浑身僵住,顺着她头发的手一顿,半晌才落下来。
所以,他要跟一个女人抢女人?
*
叶绯走回吧台,没见程晢的身影,绕着吧台找了一大圏,蓦地被一个端着盘子的侍者拉住了。
宁枫压着火气道:“你这是啃嗨了吗?”
叶绯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但听着熟悉的声音,她问,“那么明显?”
宁枫面无表情道:“你们三个在吧台下瘫了半个小时。”
他换装时听见侍者在八卦,说有三个人赢了一大笔钱,然后在吧台处啃嗨了,本来这地方么,输赢再多的也大有人在,在嗨的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但三这个数字,还两女一男,这就很巧合了。
等宁枫找上来的时候,又不见三人人影,刚松口气以为只是巧合,就见脚步微乱,动作明显慢了一拍的叶绯,一看就是嗨了。
叶*震惊她全家脸*绯,“……那么久么?” 果然掺料东西害人不浅。
她捂了捂脸,“唉,我疯了,我绝对是疯了!”
宁枫反手摸出支药水,打在叶绯手臂上。
“程晢和沈鸣弦呢?”
叶绯脑袋清醒了些,出走的理智绕了回来,她从容的点起一根烟。
“鸣弦我让人送回去了,至于程晢……好像在那什么特殊赛场里。”
这还是光脑反馈给她的信息。
宁枫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特殊赛场?抵押局?你知道那是赌什么的么?那是以自身作抵押的赌局,输了就得卖给施家作奴隶。”
叶绯淡定的拍了拍他肩膀,吐出烟圏。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这个目的么。”
只不过先前说好的是两人先在赌场里输到掉裤子,然后借赌场高利贷,贷完再赌,输完再贷,最后逼于无奈参加那地下角斗游戏。
谁料程晢啃嗨之后这么仗义,自己倒贴自己去抵押,这操作,emmm……
希望他清醒过来之后,不后悔吧。
不后悔?
程晢此时悔到肠子都青了。
他就不应该答应跟叶绯这女人来这个鬼地方,来就算了,他就不应该喝那杯该死的饮料,稀里糊涂把自己抵押进了赌局。
赢了明日他就是富豪中的一员,输了他就要给施家打一辈子工,还TM是没有工资那种,史称奴隶!
“啊!!!不!天呐!”
八人桌的椅子上,一男子捂头大喊,神情崩溃,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赌桌上的牌。
下一瞬,被两名黑衣保镖架了出去。
掌桌的男子扫了一眼屋内,“有空位了,下一个。”
于是,站在旁边的程晢被推了上去。
他挣扎道:“不……不是,搞错了,我刚才脑子不清醒,我不想赌……”
黑衣保镖二话不说,架着他坐上了空出的坐位上。来这里的,有哪个脑子是清醒的?
程晢刚坐下,座椅上的装置咔一声响,将他两腿束缚在椅上,走是走不了的了。
掌桌男子:“ok,开始游戏。”
程晢深呼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来!发牌……”
叶绯在赌场二层抵押赌局门口处,抽到第三根烟时,程晢就被两保镖押着出来了。
四目对上。
确认过眼神,是想掐死的人。
程晢抬手毫不犹豫斩钉截铁指着叶绯,“就是她。”
又一保镖走上前把叶绯架了起来,“走吧,这位女士。”
叶绯歪头,“嗯?”
保镖道:“这位先生已经把你抵押输掉了,你现在属于施家财产,任凭施家处置。”
叶绯:“……”
还有这种操作?
她似笑非笑看着程晢,“小子,你很会玩嘛!”
自己把自己输掉,还不忘把她拖下水。
程晢回她一个白眼,“彼此彼此。”
来啊,大家一起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