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和简繁华对视一眼,两人具是摇摇头,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酒鬼。”谢骄吐槽,“不会喝就少喝点。”
简繁华笑得都流眼泪了,离开家后的每一天,对他都无比新奇,他看着喝醉后怪像百出的严范阿律,不觉得麻烦,只觉得这是一种历练。
“阿律兄看起来挺高兴的。”
你认真的吗。
谢骄看着皱眉叫疼的严范阿律,不懂简繁华的高兴从何而来。
不过,“他叫你二哥,你叫他阿律兄,你们互相当对方弟弟吗?”谢骄跟简繁华聊点日常的话题,他觉得简繁华就好这口。
果然,简繁华来了精神,“这我倒没细想。”
他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又问谢骄和严范阿律的。
谢骄哪里知道,他把穿越前的生日一报,年就按减的。他指了指醉鬼的,“阿律的我不知道,你明天问他姐姐吧。”
快去祸害他姐姐去。
“没事,我先合合我们的八字,明天我再去问阿律兄的生辰八字。”简繁华极其认真的去算他和谢骄的八字。
谢骄见简繁华一个人捣鼓了一会,先是皱眉,然后是微笑,之后又摇头,最后又点头,他给简繁华整不会了。
一个虚的八字能算出什么啊。
简繁华算完了,一脸郑重的告诉谢骄,“我们一开始不熟,但之后就熟了,我们中间可能会有矛盾,但最终我们的情谊会战胜一切,我们还是好朋友。”
谢骄:“……哦。”
这不是做朋友必经的事吗,哪个人不是从不熟到熟,中间闹些矛盾,最后能和就做了体面的朋友的。
谢骄不忍也不想打扰简繁华的热情,现在否认简繁华,简繁华可能整晚就和他辩论朋友的宿命论了。
谢骄眼神有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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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谢袄隐去她们生息,严范阿梓手里端着碗清酒汤,见门内没了声音,俩好姐妹手拉手离开了,回到自己屋里,屏蔽周围的声息。
严范阿梓忍不住笑出声,她在谢袄面前特轻松特放肆,“你哥哥怎么这么搞笑,看着很精明,内里却木讷,我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他的尴尬和绝望。”
严范阿梓毫不客气的“哈哈哈”。
谢袄微微摇头,她一贯表现得矜持温雅,“师兄是师兄,他不是哥哥。”
严范阿梓:“那我不管,我觉得你们像兄妹,我就喊兄妹。”
她眯眯眼,“我看你们嘴上否认,心里却不排斥外人这种亲近的称呼。”
“那是现在。”谢袄说,“换作五年前刚认识,我俩肯定不乐意。”
“哦,日久生的情。”严范阿梓和严范阿律的血缘是天生的,他们生来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她不知道谢袄和谢骄之间的过去,但她看得出来,这俩人对彼此的关心和珍重。
“嗯。”谢袄微微一笑,“我和师兄,都是慢热的人。”
“看出来了。”严范阿梓牵着谢袄的小手,谢袄想缩回去,又缩不回,“不要羞涩嘛,放下羞涩与我亲密相处又有何不好。”
严范阿梓贴近谢袄,“我们这里不讲外面的规矩,我们这里的人啊,只要见到自己喜欢想亲近的人,都会大大方方的接近人家。”
“对方困扰的话,也要接近?”谢袄挑眉,“用我们外面的话讲,这种人是流氓。”
严范阿梓笑道,“我们这的人都会点武,再不济家里也有镰刀,实在不情愿,大可把缠人的家伙打出去。”
谢袄用宽袖子掩了掩唇角,她一双巧目看向严范阿梓,异常勾人,“那我把你打出去,你服还是不服。”
严范阿梓不露怯,“要是你真不情愿,大可与我一试。”
谢袄笑着摇头,她放下宽袖,“算了,我说不过你。”
严范阿梓:“不是说不过,是你舍不得。”
“你啊。”谢袄拿说话不忌讳的严范阿梓没办法,严范阿梓很自由,她的自由是大山给的,也是她自己给的。
“我就不像你,我的心不敞亮。”谢袄想到她和谢骄的矛盾,“如果我有你一半,我和师兄也不至如此。”
“这有什么。”严范阿梓不以为意,“再亲近的人,也会产生分歧。要我说,那些一年到头都能笑眯眯看着对方的人,才是有问题呢。”
“因为在乎,所以要求,因为珍重,所以想让对方更好,这都是人之常情。”严范阿梓躺在木窗上,她揪着床边的纱帐,“要我说,你哥哥他明天就会找个时间和你道歉,他心里有你,你心里有他。”
“别顾忌那么多了,你们相互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件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