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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滴水穿石,女人们小声的呢喃像无形的鞭子,狠狠鞭打着唯三男人的心。贼匪出身的男人挑眉,一脸无赖样趴在地上,谢骄面色平静,仍态度恭谦的挡在三娘和秦末中间。
唯有秦末听了这些话,脸色由褐转红,再由红转青,青转白。秦末一腔热血遭此评说,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炭火上,滋啦升腾的水汽让他心头梗塞。
谢骄听到秦末的呼吸变得粗重,就知道这位军爷没被女人下过脸,他自诩拯救者,却被需要他救的人如此议论,心里好受才怪。
空气一时凝滞起来。
该怎么办呢?
谢骄都有点想神游天外了,女人们的敌意太明显,他天生是个男人,如何能取信于她们。怕是嘴皮子磨破了,还不如同性……同性!
谢骄回头看秋池,支着下巴看众生相的秋池朝他淡然一笑。秋池对安抚这些女人毫无兴趣,从她的一言一行来看,无一不透露这点。
谢骄可谓是硬着头皮了,“能帮帮忙吗?”
他传音给秋池,心中尽是忐忑。
秋池没有回音,她直接跳下来,轻飘飘地落在谢骄身旁,“你知道些什么,都告诉他。”
秋池的语气极平淡,她平铺直述,不是命令,但比命令更让人捉摸不透。
谢骄看到三娘听到这句话后受伤的表情,女人最能伤害女人,秋池不是有心的,但她的言行明示她站在谢骄这边。
“为什么,秋池小姐?”三娘连笑容都勉强不来,“您为什么一直站在男人那边呢?”
秋池的眼睛终于看着三娘了,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我站在男人那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摇摇头,“我虽是女身,但严格的说,现在的我并没有性别。没有性格,何来的男女对立。”
“我让你说,不过是这两人确实有解你们困境,甚至那些未逃脱之人困境的本事罢了。我为大山统管,无法帮你们根除祸端,现今他们两位主动送上门来,无论其中掺杂多少私情,总归是个指望。”秋池不偏袒任何一方,她就事论事,“三娘,你说我偏袒他们,但你、你们,敢对这两位声讨的底气,又来自哪里?”
三娘和身后的女人们脸色忽的苍白起来,三娘还算坚强,她被秋池直接撕开面子里子,也稳稳的站着。
但她身后的女人们却立刻惶恐起来,“不,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对啊,我们没有。”
“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害怕而已。”
“秋池小姐一直保护我们,为何此刻却……”
秋池的话太过锐利,她又冷心冷情,半点情面不给,“说吧,反正你揣着那些东西也没用,何不为后来者铺条生路。”
三娘的指甲死死绞着外衣,若不是她的指甲稍短,恐怕胳膊上的皮肉都要被撕下一块。
“我……我会说的。”
三娘眼中燃烧着让谢骄心惊的火焰,她死死盯着秋池,后者却不为所动,一点不在乎三娘的感想。
“秋……”谢骄话未落音,就被三娘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