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精神污染了,多大的事。
当晚,睡到一半脑内循环播放宴席一幕的谢骄仰卧起坐,“不是,他有病吧。”
自此,简远廉在谢骄心中一战成名,荣登“老登”榜榜二。
据后期谢骄走访,简繁华对此表示习惯,谢袄认为周姨娘的哭技不俗,她想自学试试,秋池好奇两个人能随地滚成一团吗?如果可以,他们四个哪天能不能一起滚滚。
谢骄严词拒绝。
时至今日,简钰已提前去灵异界集会做准备,联络各方势力。
因谢骄太过引人注目,直接带去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简钰和林语槐一合计,直接给四个晚辈一人一张隐息符,让他们自己抄近道赶去集会。
简钰会在集会入口给他们留人。
简繁华作为简家继承人,本该和简钰同行,但简繁华想和谢骄他们同行,于是上了马车的少年不到片刻又下了马车,让来给他送行的谢骄几人无语。
谢骄:“你要是不去直接和简夫人说啊,亏我起了个大早送你。”
今天简夫人出行,谢骄他们难得有一天假。
谢袄:“好了好了,吃早饭吧,刚好准备了四份。”
秋池已经跑回了清净府的大门,站在门上看他们。
简繁华拿着弓越过堆起来的礼箱,笑着和谢骄击了个掌,“回去吧,过几日我们一起走。”
几日后,天色未明。
四道黑影窜出清净府,如乳燕出巢般融入茫茫夜色。
夜空星子点点,看来今日会有个好天气。
*
“我知道今天天气不错,但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迷路合理吗?”正中午,一条林间野道上,谢袄站在八条岔路中间拉着地图烦躁。
谢骄把走过的路用树枝叉掉,简繁华看着剩下的两条路犯难,秋池用鞋铲土,黑色皮制的靴子铲土铲的飞快,不一会就堆起一个土馒头。
谢袄看着心思各异的三人,“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谢骄从“金角大王”里抽了块毯子坐着,还从里面取出了下午茶的各色茶点,“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以前出门除异时从未迷过路,小袄你的灵力探测足以应付找路的问题,”
谢袄收起地图坐着吃点心,她和谢骄出门时必须有休息的时间进行复盘。
“所以问题在这片林子?奇怪了,我没感应到这里有灵力存在,往下探去,就是结结实实的土地。”
谢骄把点子和茶递给最后坐下的简繁华,“繁华怎么看?”
“路没问题,周围也没有灵力的波动,”简繁华先喝茶,“我怀疑问题出在风水上。”
谢骄:“风水?”
灵异世界还讲风水吗?
“嗯,风水。”简繁华道,“风水与灵脉不同,它无形无象,变化自如。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灵力灵脉,它就像月与月般不可捉摸。”
“从前有一位灵师,”简繁华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途径一处人间界乡村,那是一片没有灵力的土地,但灵师在那里停留了几天,却发现每到正午时分,村子里的一口井会打出带有灵力的泉水。”
“村民们说这口井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他们世世代代都从这口井取水用,尤其是正午的井水,喝了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那位灵师大惊,遂留在村子十年。”
谢袄吃着点心,“然后?”
简繁华:“他写下了《风水录》这本最初证明风水存在的书。”
“我一点都不惊讶,”谢骄喝着加了牛乳的茶,“很有繁华的风格。”
“这个故事不好吗?”简繁华疑惑。
秋池鼓掌,“很好,很有趣。”
谢骄:“很有个人特色的叙事,我喜欢。”
“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我没有感应到风水的存在。”谢袄试图把话题掰回来,但她还是从心评论,“然后我觉得这个故事很不错。”
简繁华明显高兴起来。
谢骄:“不一定非得是正午这个时间,风水是流动的,或许这里的土地喜欢别的特定的时间。”
说着开始嘴瓢,“特定时间,特定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
秋池:“我们不是来探案的。”
谢骄咳了一声,“总之现在感应不到,很可能是时间不对。这八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六条,要不把剩下的再走走,如果剩下两条都走不通,那就是我们倒霉,刚好进入了风水围起来的区域,没到特定的时间,我们找不到风水的阵眼,自然也就出不去。”
谢袄:“行。”
简繁华:“好。”
秋池:“嗯。”
四人吃完了茶点,又休息片刻,方才起身去探路。
几柱香后。
谢骄和简繁华:“走不通。”
谢袄和秋池:“一样。”
谢骄揉捏着发带,“只能等了。”
他不怕等,就怕这里的风水不是一天一开,万一要等上十年八年,他们四个就得演绎荒林求生了。
怎么这么倒霉,抄个近道还能抄到风水。
简繁华看出了谢骄如常表情下的焦躁,安慰他,“没事的师兄,风水一般是几天一开,除了极个别情况,从未有灵师被困十年八年的。”
谢骄:“……”
繁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是极个别情况。就算我们不是,那些陷入风水死去的灵师也不能活着告诉别人我们被困死了吧。
简繁华,一款不适合安慰人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