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虽已有些泛黄,照片中的人却清晰可见,小小细细的将照片中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真的……”小小抬头来看向风,“和我姥姥,还有季先生是好友?”
风点点头,低头去泡茶。“我们相识很久很久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小小接过风递过来的茶,杯面带着茶水的温度传到她手心,“你们年龄……”
桌面上的照片中共三人,风的模样是如今这年轻模样,二十来岁的样子。站在中间的樊允却是要稍微年长一些,却比年老要年轻些,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季鸣的模样看起来三十来岁,比去世时的模样要稍微年轻些。
“我是魔界的人,容貌比人类要延年一些。”风简单解释。
是啊,她往了他来自魔界,如果只是一个人类,不会如此厉害的。
“师父,你来人间很多年了吗?”小小将照片放在桌上,打量起房子里来,“来了多久呢?”
“大概……”风说,“百年吧。”
一百年,人的一生也不过百年。如是一人生活于人间,该是多么孤寂呢?
“师父,你来人间为何事呢?”
一个魔界的人来到人间,留了百年,不会只是贪图人间景色,这么简单。
“守一物,护一人。”风看着小小,坚定的说。
小小察觉到风一直盯着她,伸手去摸了摸胸口的吊坠,“师父,你说的那一物是这个项链吗?”
风点点头。
“那一人是……”
“你。”
窗外风吹着庭院内落叶纷飞,虽是术法幻化出来的房子,却会随着四季更迭,白夜交错。
小小躺在床榻上,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从窗口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亮堂了很多。
下午风说的他来人间百年,为的是守一物,护一人。
她爬起来,盘腿而坐,将吊坠从脖子上取下来,仔细的打量起来,可是翻来覆去的细看,也没发现这个吊坠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吊坠是梦境中那个孩童带着的,那个孩童又是谁呢?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那个孩童会溺水,那样的孩子看着也才三四岁的样子,为什么会失足到水里呢?
各种问题占据了她的脑子,她烦恼的双手在脑袋上一顿乱抓,本就平顺的头发,被她这么胡乱的一挠,已经有点鸟巢的状态了。
“当当当……”
屋外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目光从窗户眺望出去,只见一轮圆月挂于天空之巅,照的屋外明了,一目了然。
两道身影在圆月的衬托下,飞身起,飞身落,加上术法在中间一来二去在空气中游走,那画面犹如一场经典的武侠片,只是没有武侠片中的刀光剑影,只有术法之间的对峙。
看的出来,风要凌驾于黑衣人之上,可黑衣人也并不示弱,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吃力了,却还是想将术法发挥到极致。
小小趴在窗户边就这样悠闲的看了半个来小时的决战,直到黑衣人抵不过而离开。
风飞身从天而降到窗户前,敲了敲窗户玻璃,小小才回过神来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小小,收拾好,我们走。”风说。
收拾,收拾啥,她又没有东西,唯一的东西就是手中的吊坠。将吊坠戴回脖子,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风看到她出来,转身率先向前而去,小小跟在身后。
当两人走出四合院不过数米时,风一挥手,那四合院如同海市蜃楼般之景,晃了晃,消失不见了。
“师父,我们去哪?”小小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风身后。
“去找凤梧。”风并未回头,刚才偷袭的人是六芒星的人。
此时,他觉得奇怪的是这深山中的四合院除了樊允和季鸣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晓,为何六芒星的人会发现。
出神停下脚步的他,并未发现身后的小小没有发现他停下来而一头撞在了风的背上。
“没事吧。”风转过身去看着摸着额头,皱着一张脸的小小。
“师父。”小小伸手揉了揉鼻子,你的身上好香。
“香?”
风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并未闻到什么味道。
“你身上有一种特别浓厚的香味。”小小指了指风的后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