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术法很强。”小小说，“如果要为姥姥和季珉的母亲报仇，我就需要有风那样厉害的术法，不然，我打不过那些黑衣人。”
“你如今练不了术法”苍说，双眼却盯着小小的腹部，“暂时练不了。”
“为什么？”小小问。
“嗯。”苍考虑了一下，“时机未到。”
“那我可以先复活风，然后等时机到了，不就可以学了。”小小天真，苍却只是微笑不语，“还有，你白天为什么那么恼火？”
“嗯。”苍低头去为小小按摩着，小小倒也挺享受。
“嗯什么嗯？”小小转头来，却被他转过身去继续为她按摩着，“我提到季珉的时候，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
“我就知道。”小小嘟囔着，突然，她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双眼中溺满了惊恐，双唇微颤着，“你、吃、醋、了？”
苍微笑的点头。
“为什么？”她喃喃问。
“小小。”他叫住小小，脸上的笑收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想让我直接表白。”
“表白吧。”她在人间连恋爱都没谈过，还真没人向她表白过，那就让她感受下表白的乐趣吧。
“樊小小。”苍握着小小的双手放在胸前，胸腔内心脏处跳动的频率从掌心传来，小小那一刻才觉得莫非这人是真的喜欢她了。“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独一无二的妻子。”
这算什么？
求婚？
小小不太确定，可听着又像是求婚。
“你这是……”小小望着双眼中溢着真诚的苍，“求婚？”
跳过谈恋爱，直接结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问。大拇指在小小不经意的时候来回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无名指。
“苍。”小小的生命中遇过很多男性，大部分是超度时的往生者活往生者的家属，中间唯一的关联是雇佣关系。而后稍关系进一步的就是风和季珉，但和他们的关系类似亲人。
她来魔界不过半月时光，和苍的关系建在床笫之间。对于这层关系，她认为的是各有所需。她来魔界，不是她的意愿，可来了，她暂时回不去，得活下来，认识的人就只有苍。在苍面前，她是能力弱小的天眼师，逃不出他布下的结界。
苍需要她，从每一次的床笫之私可以感受的到，苍所需要的不是真的满足私欲，她确然不确定是什么，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苍需要的是某种她可以帮助他的能力，那种能力能从床笫中得取。
“我是人类，不小心来到魔界，可我终归不是这里的人。”小小希望他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说出要娶她的话，“也许，你需要我，可那不是爱，你明白吗？”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苍说。
“不。”小小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而是我担心一见钟情的喜欢只是冲动下的感受，当日子久了会发现当时一见钟情的感觉并非真正的爱，可那时你我该怎么办？分开，各自安好？”
“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和你分开，除非……”
“除非？”
“除非你不要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委屈。
“呵……”小小笑了，“苍难道忘了我是人类，人类的寿命是受限的，如我往生呢？你当如何？”
“不会。”他说。
“不会什么？”她疑惑。
“你不会死。”苍说，“你身上有我的精血，所以，你可以永生。”
“苍，那不是我想要的。”小小摇头，“如能过好一世，为何要永生？”
“你不想不老不死？”苍的惊讶写在脸上。
小小莞尔，摇摇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人总会尝到一二，百年已够久，如人长生，千年、万年，该多么孤单寂寥，我不愿……”
“千年，万年，你有我，我有你，怎会孤单寂寥。”苍不解。
“我是人类，就算有永生的寿命，可我意识终归是人类。”小小轻声的叹息，“意识的孤单寂寥，这魔界又有谁可感同身受。”
苍不语。看着小小，一脸的受伤，双眼更是染着落寞。从他的眼中，小小看到了孤单寂寥，那是真正经历过这样的情境才有的感情。
“苍，你能感同身受，对吗？”她问。
良久，苍点点头，缓缓而说，“小小，我不能让你回人间，最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小小并未将这句话听进去，只以为这是苍闹小变扭的气话，只是微微一笑，“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那我在问你，你是如何找到我师侄的。”
“师侄？”苍被问的一愣。
小小笑，“哦，我忘了你现在是第二人格，你不知道理所当然。”
“他是月魔族魔民。”苍答。
“月魔族？”
“我……”看着小小睁的老大的双眼，才努了努嘴巴，“太后的母族。”
“太后？”
“我……母后。”母后两字他咬的很重，小小甚至感觉到这两字是在他咬牙切齿中发出来了。她没在意，继续问道，“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我师侄？”
苍点头。
“那他能复活风吗？”她问。
突然，苍笑了起来，这笑让小小愕然，“你笑什么？”
“小小。”他停住了笑问，“我是谁？”
“苍。”她如实回答。
“还是谁？”他继续问。
小小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苍，脑中一亮，“魔界的王。”
“倒是想起来了。”苍笑，“你觉得，我术法如何？”
“你结界布的挺好。”小小眼神看向山洞口，想起之前自己撞在那结界上反弹的情景，“其他还不知晓？”
苍倾身侧耳在小小耳边耳语道，“我复活术也极好。”
回正身看到小小脸上的惊讶，随后瞬变成喜悦，接着双手无意识的重重抓在苍的手臂上，“你会复活术！”
苍点头。
“你可不可以将风复活。”她的声音上扬只差破音。
“可以。”苍挑眉，“不过……”
“不过什么？”
“你帮我生个孩子。”苍邪魅一笑，“我帮你复活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