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帐篷外走进来,见床榻上的樊小小脸色稍有气色,两人震惊对视后同时望向苍。
“这个……”苍将手中五樽盛满他血液的瓶子交给云音,“每日一樽,喂给小小喝,如我三日未能归来,许能拖延两日。”
“这是?”云音接过瓶子,疑惑望向苍。
“本王的血,可暂缓胎儿的反噬。”他简单解释,望向良姜,“良姜,好好护住你师叔和她腹中胎儿……”
“良姜谨遵王之命,定会护住师叔和小师弟……”良姜对着苍俯身作揖道。
许是事情都吩咐过,对着两人挥挥手,两人领会再次退下时,良姜却在门口停住。
“良姜,何事?”苍问。
“王。”良姜转身来看着苍,全是担忧,“那极元地极为凶险,您体内的万虫蛊并未全部剔除,如此而去……”
伸手来打断良姜的话,“良姜,无碍。”
牙已为他压制,暂时感受不到虫蛊的迹象。
“可……”良姜想起静心,“可要良姜再次前往花界找凌霄寻来那静心……”
“不必了。”他自知凌霄如今不在花界,要如何去寻那静心,上次良姜无功而返,他就知道百年之前凌霄离开花界就未再回。“良姜,在本王将那极元果取回来之前,好好护住你师叔和她腹中孩子……”
“是。”良姜应后离开。
待良姜离开,苍旋身来到床榻边,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樊小小那瘦弱了许多的脸,数百年来,对于感情他心中怀着的是害怕,于父王,于母后,他们二人虽不说,却也能感受到,母后并不爱父王,虽父王对母后的宠爱明眼人都看在眼中,可不爱就是不爱。
就这样数百年看起来相敬如宾的两人,实则暗地里父王爱得卑微至极,母后不爱却因着族群荣辱只能侧君心,母后的苦他虽不能体会,感受多了自然也就领悟。
“小小。”他将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小小掌心的温度有些低,许是刚刚恢复点血气,还带着虚弱的缘故。“你……”
爱我吗?
脑海中全是牙的模样,他问不出口,不且现在她开不了口,就算能开口,他也接受不了小小爱的是牙。
眸色在沮丧中暗了下去,手中的柔夷这时微动,他低眸望着翘起的食指指尖,似乎惊悦于自己此时心中所想,樊小小能明了。
本无光的双眸抹上了光亮,脸上喜色也跃跃而出,话语在唇边化成无声,低头亲吻着她的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