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元地，那是什么地方，小小不知道，她侧面问过云音几次，云音的回答是那个地方并不是魔界的圣地，而是魔界的禁地。

可云音并没有告诉她那个地方的凶险，在她的意识里只是一个被誉为禁地的地方，就像幕浮山那样。

这两天，她睡的并不好，好像苍会出事，她却无能为力。

将骨笛握入掌中抵在手腕的手镯上，心中只能默默地念着，望这一切快点结束，苍快点回到她的身边来。

突地，胸口处一紧，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云音大惊呼唤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没……”她想说没事，可事与愿违，她说不出声来。

意识模糊，眼前一片亮白，看不到任何东西，耳边却依稀听到云音大声惊呼喊着她的名字，而后是千颜进来为她诊察，直到鼻尖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

血腥的味。

她以为自己闻到这样的味道会反胃恶心，可却没有。

当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入了她口，顺着食道而下时，她胸前的压抑释怀开来，模糊的双眼前开始有了明亮。

“姑娘，你醒了，你醒了。”云音因她的醒来带着哭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那么重要，就算在人间为往生者完成愿望，她都并不觉得那是非她不可的事情。

如今见到此刻云音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最少此时对云音来说是重要的，虚弱地牵动着嘴角，缓缓地说，“云音妹子，我没事。”

她对着云音身边的千颜点头算是致谢。

待千颜离开后，她已能如常，只是刚才他们喂她喝的是什么呢？她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物，手指沾上了红红的液体。

“姑娘。”云音提着饭盒走到桌前，“饿了吧。”

“云音妹子。”她待云音将饭食从饭盒中一一摆在桌上后问，“你和千颜喂我喝了什么？”

她的话让云音脸色骤变，瞬而眼神躲避，甚至避而不语。

“是……”她大胆猜测，“血液？”

“你……”云音抬头来惊恐地看着小小，苍离开前千交代万嘱咐，不能让姑娘知道这事。

“你不用瞒着我。”小小点头，“你可以告诉我，那些血液是如何来的？”

云音摇摇头。

“你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是因那些血液是乱杀无辜来的。”她大胆猜测却见云音猛摇头。

小小微微一笑，“那你可以告诉我吗？”

“姑娘，其实……”

“我想知道。”小小坚定地说。

“姑娘，那血液……”云音知道如果樊小小一定要追问到底，自是瞒不住的，就算瞒住最后还是会弄巧成拙。“是幕浮山中猛兽的血液。”

“幕浮山的猛兽？”小小蹙眉低头来像是想着什么事情，再次抬头来看向云音，缓缓问道，“幕浮山的奇草是药草，那猛兽的血液……我为何要饮……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姑娘，你肚中的孩子……”云音说，“你是人类，孩子身上有一半魔族的血，你的血供应不上孩子的成长，所以……”

“所以，你们喂我喝猛兽的血液，让孩子不排斥我。”她昏睡多日，昏昏沉沉中记不起任何事，苍离开前一晚，顿感舒适，她不曾怀疑什么，以为千颜医术了得，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云音点头。

“让我想想，这次苍去拿那什么果子，也是因为这孩子。”她心中的不安又再次冉冉升起，抓不住握不着，心中一片失落。

云音点头。

“那地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