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变成了少年郎,樊小小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在幕浮山和焰狮窃窃过什么话,没说过苍的坏话吧,没在动物形体的焰狮面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她努力想的时候,云音匆匆赶来,“姑娘……你们……”看到其他人都在,云音也感到疑惑。
“云音,云音,你看他……”樊小小拉着云音指着焰狮,“他是焰狮,焰狮……”
“焰狮怎么了?”云音更是疑惑,看着少年。
“他是人!”小小重重的将人这个字咬的很重。
“呵呵……”反应过来的云音呵呵直笑,用手掩着唇,“姑娘,焰狮本就可以化人,在幕浮山飞禽走兽多,焰狮以动物之态可让其他生灵不敢靠近……”
对于焰狮是人,还是个柔弱少年郎,小小震惊不少,只是在此震惊的四人只听到某个帐篷中有人惊呼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良姜娘晕过去了。”
那呼唤急切而焦急,良姜摔下所有人先一步奔进帐篷,月晚跟随而去。
“我们也去看看吧。”小小开口说道。
“姑娘,自有良姜,你就别操心了。”云音拉着小小想让她回帐篷,可小小不愿意,云音没辙只能随了小小愿。
焰狮一趋一离的跟随在小小和云音身后,那小心翼翼谨慎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掀开帐篷,只见月晚在煮药,良姜在床榻陪伴着他娘,旁的人只能在旁干等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还有一种特别腥的气味,虽味道淡薄,小小却能闻得胃里一阵翻腾,她伸手挡在鼻下来挡住那股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味道。
“姑娘,你没事吧!”云音似乎察觉她的不适,低声问询。
小小微微摇头,三人为了不添乱,也等待了一旁,待月晚煎好药,良姜喂了给他娘喝后,旁的人才散去。
“良姜……”月晚轻声叹息,“最后的药引已经用了,大娘的药……”
“我知道。”良姜放下药碗,抬头见站在一旁的小小三人,随即憨厚的笑起来,“师叔,让你担心了……”
“你娘怎么样了?”小小透过良姜望向床榻,妇人脸色稍稍发黑。
“没……”
“大娘最后的药引已用完了。”月晚打断良姜的话,望着小小,眸中带着请求。
“月晚!”良姜怒喝,脸上已显不开心。
“良姜。”小小唤他,“月晚所说的药引是否是上次我从幕浮山带来的那些……”
“师叔不必担忧,良姜自会想其他办法……”
“如这样……”小小转向焰狮,“焰狮,你可否陪良姜前往幕浮山一趟……”
“师叔,不可……”
小小摇头,再次越过良姜肩头望向床榻上他娘,许久之后,她将视线移回良姜脸上,“良姜,我自小失去父母,由姥姥带大,如今我姥姥也离我而去。最少……最少,你还有大娘……焰狮……”
“是,姑娘!”焰狮低头作揖。
“你和良姜前往幕浮山,拿到药引,不要耽搁。”第一次,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如此态度的樊小小,微微一怔。
“可听到!”她再次问。
“是!”焰狮答。
“良姜,无需担心,我有云音陪着,不出营地,不出帐篷,不碍事。”父母对于小小来说,影像已模糊不清,唯有一直养育她长大的姥姥,可如今姥姥也不在了,她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
良姜的娘还在,最少要保住良姜的娘,如能护住良姜的娘,那么良姜就有亲人,不像她一样成为没有亲人的孤儿。
“良姜不能辱王之命,如姑娘……”
“良姜,你想往后愧疚一辈子吗?”她问。
听了小小的话,良姜低垂下头,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感到无助。
“去吧,良姜。”出声的是云音,她搀扶着小小,望着良姜,眸中淡然,“营地有王的禁制,一般人不会闯入进来,就算有人想来此作乱,也得问过我云音愿不愿意。”
良辰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虽后来婚配她和其他三人为了去人间没有见到,却只良辰百年前为了护住先王而战死,他的娘子此时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作为良辰的长辈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
“好!”良姜坚定地点头。
寂静黑夜,皎洁的月亮将银白月光满满铺洒于大地,安宁且静谧。
这时,两抹人影走出帐篷,出了魔市郊区月魔族营地向东北方向幕浮山而去。
营地不远处的树丛涌动,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一会探出一个头来,借着月光清晰可见着那头颅之人正是地劫。
他正望着良姜和焰狮离开的方向,双眼露出笑意,站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摇头晃脑走向营地,一阵无形的力量将地劫强制推至数丈外,后背撞在粗大的树干上,疼痛让地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他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恨恨地瞅了营地一眼,对着营地的方向将口中残留的鲜血呸出,用手重重擦去嘴角血渍,愤恨转身离开。
天际边晨光染红,营地的月魔族族民开始劳作,营地虽小,为了能给予族民足够的生活物资,每隔一段时间,族中的青年会出营地为全族人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