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白榆，这人类女子本王势在必得！”自从生擒牙之后，自称为王已让他失了智。

魔界众生、王位、樊小小，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尽数占为己有。

羽带着牙落地悟煞宫时，腹部再次收紧，她蹙眉忍痛。

“尊上是否有不适？”月晚倒是有眼见力，上前来搀扶着羽。

进入内室时，洛柠和清湛已将搀扶到床上，洛柠坐于一侧，眸中全是担忧。

“他体内骨钉已全数取出，无需担心，将养几日就好。”羽说，“洛柠，本尊需入陨道些时日，他就托你照看……”

洛柠站起福身作揖，“洛柠听尊神吩咐，定会照看好我儿……”

羽无需再多言其他，转身离去。

不过须臾，她已站在魔宫之外，在星魔族献祭场闹出那么大动静，想来蚩尤旗心中怀恨，拂手布下结界将整个魔宫包裹，外人想进入并非易事。

她入陨道有一事疑惑，能解答者，只有陨道内曾经冥的坐骑上古凶兽渊。

对于她的到来，渊似乎并不意外，从水境中浮现，俯视落在湖面上的羽。

单膝跪地，俯首称臣，“渊见过尊上！”

如今和萌萌差不多体型的渊，在上古时期不过是被冥抱在怀中逗弄的小可爱。

前世的思绪总是能随时唤醒，似乎久远，脑中却如此清晰。

“渊，祖神法器你如何得来？”她的问话不轻不重却带着必回不可的坚决。

“看来，尊上是知晓……”

“无需多言，告知本尊，为何转世的墨身上会有祖神法器。”

她逼出牙体内八十颗骨钉时就探知他体内的法器，想来是法器压制墨才会术法全无。

魔界后生就算知晓祖神法器，也不过是传说，能动得了法器之人除上古时他们这些尊神，后生人都是有心无力。

萌萌和渊亦样，他们是上古凶兽，自然是可驱使法器。

法器需要承载物，这魔界能承载的住祖神法器，除了极元地就剩陨道。

她探知牙体内法器时，上面留存着陨道的气息，想来这万儿八千年是被放置在陨道中。

许是上次在陨道时被安置在牙身上，只是渊为何要这样做？她着实想不明。

渊是个护主的凶兽，该说是上古凶兽们都护主，如此看来它不愿回答似乎和冥有关。

“是冥让你落在墨身上的。”她大胆猜测，带着不确定中的确定。

因着她的话，渊眸色一变，似乎证实了羽的想法。

羽抬眸环顾四周，眼尾微微扬起，过往曾经，残留至今。“想来，冥建立这陨道美名其曰是为了捆住本尊或者墨，不如说是要安放祖神法器来掩本尊和墨的耳目罢了。”

渊身形一颤，守了万千年的事情终究败露，如今就算不说出事情，以羽探查的速度不过尔尔就可明了。

“冥想归来……”渊说，“当年，冥带着我前往暮云时，你和墨已定终生……”

那时，她将自己交给墨，全身心交付。起始带着使命进入魔界，误入极元地，被墨救起，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

她是七曜会天阴使者，如她没有被极元地戾气伤了魂识，短暂失去记忆的话，她该和墨、冥是对立。

“看着你和墨恩爱不疑，他许是羡慕，许是嫉妒……”渊回忆着，“创下这镜花月时，是执念，也被一时冲动蒙蔽了双眼，他甚至……”

滴答，有什么掉落进湖面漾开涟漪。

“渊，你可愿随本尊前往不周山取祖神法器！”

那时的冥已心生不择手段的执念，渊自是知道劝诫已无用，身为冥的灵宠和坐骑只需听命于主人即可。

不周山取祖神法器又岂是易事，可心中一旦有了无法去除的念想，一切对于冥来说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