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推搡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少年往前一步
那个少年抽签被选中要来挑衅一番。
但他青涩的脸颊已经红到了脖子梗。
从小被灌输不要惹事这件事,他手指捏的特别难受,每一步都迈不开一样,被推着往前。
何乔帆隐约闻见一股甜美的香味,在海洋馆里他隐隐约约有闻到这股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弄得他鼻尖喉咙痒的难受。
少年走了很久很久,他明显很害怕,但还是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少年睁着那红红的眼睛,颇有几分委屈,开口:“嘿,这不是之前用代课软件把xx网搞坏的谁谁谁吗?”
在他身后那群白衣裳的人,依然摆着一副自以为很酷的造型。
“谁不知道,你的英雄事迹呢。”
他脸色已经发白,目光一点点往上移,对上何乔帆的目光。他又立马把目光移开,接着想下一句。
“你不是挺能的吗?吸血禽兽,怎么连实训这种小事都得要自己来。”
这句话一出,谁都坐不住了。红衣裳那群人都围了过来。
“你想打架是不是!”
“叫谁吸血禽兽呢!”
“你个小啰啰,把自己当谁了!”
开始有个红衣裳的人开始推搡那个少年。
少年往后退了退。
脸上没有一丝桀骜不驯,倒像是被欺负的狠了。
他脸红的像是吵过架一样。
“哎,你们别动手,别跟他一般见识,为难谁呢。”
几个人听何乔帆开口也就没再动手了,何乔帆眼睛直溜溜盯着少年:“告诉你们老大,我们不惹事,他们要是想惹事,就别挑那么耀眼的地方,要是他们觉得还捣腾不够,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可以推荐。”他轻轻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白纸,白纸上有一个地址。两人指尖相触。
何乔帆转身走了,他用指甲摩擦着自己的鼻翼。
他把头往楚之祠偏了偏问:“你刚刚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吗?”
楚之祠:“香味?没有啊,不是都是一堆臭汗。”
何乔帆摇摇头,笑了笑。
楚之祠:“你刚刚字条里写了什么?约他们去哪?”
何乔帆笑了笑:“秘密。”
楚之祠急了:“你自己一个人哪里应付的过来,打架的事我们都得去。”
何乔帆:“今天不聚了,你让他们回去吧,下次再聚。”
楚之祠:“哎,你要去哪?”
何乔帆:“我东西落里面了,要去拿一下。”
他如若无人的潇洒离去。
楚之祠跟红衣同学们说了几句,红衣同学都先出了海洋馆,白衣同学的领袖叫孙耗,他手上捏着那一张白字,脸上很难看。另一个人问:“老大,现在是怎么样,打不打。”
孙耗:“打什么打,人都跑光了。”
他与楚之祠对了一眼,也向外走去。
一时间,大家都分散开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何乔帆把夂磁卡揣在手上,他又闻到那股香甜味。
一楼的洗手间里,空空荡荡。
何乔帆往里走,看到一个人正好出来洗手,脖子上的红梗稍微褪去,他把脸打湿,隔着镜子擦掉眼睛的水珠。
镜子里立着一个人,直视着他。
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少年顿感不妙,他连忙要往外走,却被一把捞起来,关在卫生间里。
何乔帆把人按在墙上,二话没说,对着脖子一口啃咬了下去。
他双眼迷离失了心智。
怀里的人又惊又吓,一颗心顶到了嗓子眼上,少年脖颈上传来一阵阵疼痛,身上不住的颤抖
比起这些,他更害怕那些无处宣泄的可怕世界。
每个日夜都保守着这个该死的秘密。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何乔帆张开血盆大口,第一次品尝到血的滋味,他此刻开了窍,以往喝的东西都不再算数,他现在脑子已经被本能征服,他想要更多。
眼睛充血,力道也变重了,少年被抵在墙上一动不动如同待宰的猪羊。
少年从小就知道,只要不惹事,挨一挨很多事就能过去了。
他如履薄冰的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到后来,他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异类,以为只要自己藏好了,就不会被发现。
所以他从不与任何人有深入的交流 甚至对于养他的父母,他都没有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