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慌乱,让他害怕。
那大概是在两年前,他遇到了一个叫蔡革金的同龄小伙子,他有些疯言疯语。
蔡革金说:“你是我的同类。跟我一起去找我们组织吧。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邵莫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指定是又在说疯话。”
蔡革金在附近这一块被大家称呼为“疯小子”,他总会说一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比如组织,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小伙。
但蔡革金眼神诚恳:“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知道的。”
邵莫夫:“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的他,竟然真的跟着对方走了。
那人是蔡革金的爷爷,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蔡革金拉他到爷爷面前,并郑重对着邵莫夫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当时那一批被偷偷塞进基因院当成正常的夂类孩子。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类都被送到不同的地方了,是爷爷收留了我。他其实也是安插在基因院的人类。”
老人躺在摇椅上,人一动不动,目光也变得暗淡下去。
似乎已经要死了。
蔡革金有些伤感的看着老人:“他死后,我就只能被送到十八域了。我想要去找组织,组织肯定会收留我。我不能去十八域。”
他打开了老人的一张卡,那张卡似乎与夂磁卡不太相似,里面有大量的数据。
在老人的保密记录里,确实讲到了关于一批特殊儿童的事情。对特殊儿童的编号与身上的特征,确实有一个是与他吻合的。
而这份保密记录里添加了启动代码,只要持有者一死,这份文件就消失了。
其实是只要他一死,这个卡就会被清空。
说巧不巧,那老人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声响,而后眼神越来越淡,眼眸缓缓下垂。
他们回头一看爷爷已经安详的离去了。
邵莫夫震惊的同时还感觉不太真实,他问蔡革金:“我们不知道组织在哪,怎么找他们。再说了,既然我们被丢弃了,他们怎么还会要我们呢?”
蔡革金:“爷爷说,时间到了,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邵莫夫:“那就等他们来吧。”
这是他与蔡革金说的最后一句话。
邵莫夫回去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蔡革金。而那一面,就像是一颗种子,深埋的是不安与忐忑,邵莫夫这时候才真正清楚震惊的身世。
邵莫夫忍受着妈妈的唠叨,把门关上,塞上了耳机,用夂磁查看关于血裔记录。
但是这些资料明显太少了,而且他对着这次实训本来是有计划的,如果不在前一周做完报告,后续的工作就没办法接着做。他本来想要通过这段时间出去赚点贡献值。
一窝在家里窝了三天,连他妈妈都开始怀疑他究竟窝在家里做什么了。
邵莫夫这三天内,并未接到任何骚扰,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何乔帆在当天第二次对邵莫夫吸血后,就直接去了“墩堡”
墩堡内并未找到林娜。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何乔帆有些烦躁。
要是她定会知道些什么,他分明遇到了跟林娜以前遇到过的事情相识,虽然这一切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说自从她上次离开,就没有再回来过,他找工作人员要到了林娜家里的信息,视频对接过去,林娜的父母表示她并没有过去过。
何乔帆看出她们似乎也不怎么关心林娜,就挂断了视频。
再次询问工作人员能不能联系安全局帮忙确认一下。
工作人员表示人出了墩堡,要由她的父母去找安保局,安保局才受理。
何乔帆只能再次跟林娜父母沟通。
何乔帆在墩堡等消息,等到了第三天,安保局那头给了回复,给出了林娜最后出现的地理位置,夂磁在那里破损坏掉了。
他们会继续找林娜的下落的。
何乔帆从墩堡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林娜是否一开始就没有想去她父母那儿,又或者只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了轨迹。她走之前究竟想什么呢?
何乔帆忍不住去拿了“生命水”
“生命水”里有淡淡的血味,这是夂专门研制出的平衡他们吸血这一特性的饮品,也是他们的刚需。早期的夂还是有嗜血瘾的,在慢慢进化的过程中有所退化,现在的他们只需要通过喝“生命水”就能满足需求。
何乔帆此刻只觉得味如嚼蜡,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邵莫夫那个小子。手上的夂磁已经开启了虚拟视频。邵莫夫在海洋馆,他取消了接听。何乔帆再一次连了过来,邵莫夫手指停在那儿好一会,才接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