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夫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因为等的太久。
刺疼感使他醒了过来,何乔帆身上带着一股海洋馆里特有的柠檬香氛的气味。他俯身而下,在脖子上弥留。邵莫夫感觉这种方式依然很痛苦。
但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蹙着眉。
何乔帆自顾自的进食。
半饱后,他感觉到那些抓心挠肝的东西才稍有缓解。
“今天怎么自个儿送上门来?”
邵莫夫掩盖住自己的伤口,起身说了一句:“谢谢你给的资料。”
“还有,贡献值跟金币的事。”邵莫夫此刻低着头,他说:“谢谢。”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深入虎穴的小兔子。心底有不安,怀里想着不测。
“所以,你是来道谢的。那你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的道谢?”
“我,我我我…知道啊。”绯红的脸颊下是白亮的脖子。
“嗯,你很懂行。”说着他又把人顺到床上坐下,对着另一侧脖子再一次啃咬下去。
这次可以吃个饱了。
何乔帆似乎连心情都好起来了,原本怀疑人生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不是怕死吗?怎么要为财死吗?”
邵莫夫身子抖的厉害:“我会死吗?”
“不会,我不会让你在我的手底下死去。”
他心底里承认,自己没了这口血真的不行。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别的血,亦或买来的高浓度的“生命水”但没有一个让他的心底能有一点波澜。仿佛这东西真的就是一种瘾,非此不可。
“我能回家了吗?”邵莫夫礼貌的询问?
何乔帆哪能放过他:“我想不行”
清晨,何乔帆的手搭在他的身上,他一点一点尝试把他挪开。大床上自己被逼到一个角落,但那只手却环了上去,抱紧了他。在沉睡之时还吸了吸邵莫夫身上的清香。隔着□□闻到了淡淡的血液,让他镇定的睡着。
邵莫夫想象着自己家里清晨起来的场景,一家的鸡飞狗跳,他觉得所有的根源都来源于金币。而他十分嫉妒何乔帆,这个阔绰的富家子弟。随手一挥就是别人十几年的生活费。
当然他们家有8口人,照着这个趋势下去,补贴家用其实也只有一年多。
何乔帆醒来后,对着脖子又是一通乱啃,邵莫夫推开他,要走。
“你别走了,就呆在这里。”
一觉醒来他人身自由都没有了?邵莫夫显然有些生气的皱着眉头看着他。但似乎自己如果不听的话又不行,这个把柄被捏的死死的。
何乔帆不再说话,他又陷入了之前那种呆木茫然无措的样子。
邵莫夫心里想:这又使得什么诡计。
但他的内心也由衷的替他难过了起来:“你家里人都不在吗?”只一瞬,他就觉得这人没什么可怜的,可怜的是自己才对。
“他们有时候忙的话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
“哦,我有事得出去忙。”
何乔帆没再说什么,他也顺利出逃。
安保局回复的邮件显示林娜的尸体找到了。由于尸体的位置与失踪时候的地点相隔较大,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被监控捕捉到,但从尸体上能看得出明显有一些外伤,应该有跟别人起冲突。但是因为线索太少,就无法继续追查。
何乔帆去了林家,安慰了林家的父母。
林家父母送给他林娜的一些遗物做念想用。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关于这次实训的片段,我期待了那么多年的一次实训,独独未曾想,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以至于我已无心浏览,此刻我的人生已经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何乔帆拿着林娜的遗物来到了攀岩区:“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些话。我现在都信了。但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那段时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你也跟我一样难以忍耐那种初始的渴望吧。你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要是当时我多关心你一些,是不是你也就不会离开这里了。”
“是不是,我们就都有了伙伴。”
他难受的吼了一声:“你答应我你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个骗子。”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声音的回响。
他再一次进入之前他们胜利过后的那场比赛,旁边的服务员安慰他:“逝者已去,你要保重自己。”
之后她又说:“之前这个危险系度衡量过还是很高,就给撤掉了。”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是的,现在馆内所有和她有关的排名也都消掉了。”
“消掉了?这么快。”他恍惚着,仿佛昨天林娜还在他旁边。“她来这里那么多年了,把生命中的大半时光都放在了这里。”
“是啊。”
何乔帆的眼圈都红了:“你听到了吧,从此这里第一的排名,大概都是我的了。”
“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