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邵莫夫睡觉是锁着门的。
如今的他连睡都不敢睡,呼吸都感觉沉重几分。
何乔帆倒是睡得很香。
没几天邵莫夫就顶着黑眼圈在那发愣。
课上老师点名要他回答问题,他竟是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老师说,这个时候用古典基因来说,学生正处于一种叫做青春期的的阶段,容易发呆,喜欢幻想,但是这不应该上课出神的理由,他让邵莫夫回去背诵夂德。
周围穿来阵阵笑声。
自从上次聚会,林瑰音便加了何乔帆为好友。两人交流过学习,也交流日常,何乔帆对她是有耐心的,也不讨厌。
所以两人时常聊天,聊的都是有的没的。
只要没课林瑰音都会来找他聊天,比楚之祠来得都要勤快,邵莫夫是看在眼里的,连楚之祠都调侃他被拿下来。
何乔帆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但凡逮住了邵莫夫他就上前啃咬几下。
脖子啃坏了就啃锁骨,啃后背。
邵莫夫因为自己一句话一直隐忍着。
上次戒断失败,很长一段时间,何乔帆都每天要吃上几口,虽然他每次进食的量不大,但已经超过了邵莫夫的日常的供给,他开始出现贫血症状。
何乔帆正在看古世纪电子书籍。
他都粗略的看了一遍,记录下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正在琢磨怎么给邵莫夫补血,如果他不压抑自己的需求,邵莫夫很可能不到十年时间就会变成一副干尸,为了可持续发展,他养的食物还得研究要怎么保养。
时间过得很快,何乔帆再一次尝试戒断似乎小有成效,他控制自己吸入的量,一边按着古典里的记载给邵莫夫熬补汤,一边记录自己的摄入量。
邵莫夫腿脚还在复健中,由于缺乏运动,每天又摄入过多的食物,邵莫夫肉眼可见肥了一圈。
邵莫夫一边练习走路一边说:“感觉走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没了拐杖,他靠着墙缓慢走。
何乔帆在他身后说:“该考虑减体重了。”
“我是不是走的不错。”他沉浸在自己刚开始会走路的喜悦中。
后面传来笑声:“嗯,像极了刚会走路的婴…哎…”
邵莫夫刚要来个大踏步就摔了,何乔帆将人搀了起来,自己蹲下检查他的膝盖:“还好没摔出个好歹。”
邵莫夫一脸红的站在那边,看着低头给他看膝盖的何乔帆笑。
“是不是破皮了。”
何乔帆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拿来东西给伤口消毒:“破了一点,没流血。”
何乔帆拉着邵莫夫去专门的复健中心做复健,甚至还给他加了几项体能运动。
邵莫夫基本上在那边一呆一整天。
何乔帆抽了空,在家与楚之祠几个哥们联网打游戏。
楚之祠问他林瑰音与他的发展进度。
“我们就是学术探讨,不要那么肤浅。”
魏川:“哟,她专程从首都那儿过来参加你一片区聚会,多大的面子,合着就为了跟你学术探讨。”
钱木南:“那女孩肯定对你有意思。”
何乔帆:“有什么意思啊,哥几个才是不够意思,怎么合着伙要给我下套是吧。”
楚之祠:“没有这个想法,要真成了我们也替你开心。”
何乔帆:“滚一边去吧,被你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我一代清明,就要被你们几个给霍霍没了。”
魏川:“你这段时间总说忙,约你你也不搭理,你说说你要不是忙这,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忙什么去了。”
何乔帆:“是真的有事。”
楚之祠:“因为之前那个邵莫夫?后来我都忘了问,你们分了吧?”
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雷到了。
何乔帆:“玛德,我真该堵上你这张妖言惑众的嘴。”
楚之祠:“急了不是。”
何乔帆:“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和他?”
楚之祠想起孙耗那晚被折磨的惨样还在眼前:“我就觉得你们俩关系不简单啊。”
其实楚之祠也就是拿他开开玩笑。
魏川:“等一下,何乔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又找新宠了。”
“说好的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好朋友呢。”
没错,幼时何乔帆说的话,被魏川记到现在,时有时拿出来调侃几下。
钱木南也是一惊:“邵莫夫?没听过这个名字。”
楚之祠解释到:“就之前海洋馆里面,白衣党派来挑衅的小白脸。”
“他啊,怪不得没印象,从他身上没有看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楚之祠:“为了他,何乔帆把孙耗打成残废。”
魏川:“这样说来就让我很好奇了,他有什么魔力?”
何乔帆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孙耗跟我的恩怨,说到底是殃及无辜,邵莫夫因为我被打残了,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放过孙耗。”
魏川:“孙耗也是自食恶果,但凡他做事稍微收敛一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楚之祠:“可不是嘛,他啊,草包一个。”
林瑰音的智线接了进来,一个个辛灾乐祸的笑着。
林瑰音甜美的声音响起:“你好。”
何乔帆对着频道说一声:“我先下了。”立马撤出智游。
“嗯,早上好。”
“你记得今天说好要陪我找海洋古生物海马的资料吗?”
这是之前他们的一个赌约。
何乔帆当时以为自己志在必得。
“其实你不用特意根据我的喜好,你想换点什么别的也行。”
他是不好意思的。
“不用,我本身对这方面的东西也很喜欢。”
见到林瑰音这样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共享房间,界面里何乔帆用虚拟眼镜看到了她的闺房。
房间内放了很多古海洋生物的品种。
林瑰音解释道:“这些都是3D打印塑泥,外加涂料做的手办。”
何乔帆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很好看。”
他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玩。
随后他也分享了他那个编程软件里做出的培养皿里的虚拟海洋。
两人聊了很久,聊到了天黑,聊到了差点忘记了他还要接邵莫夫回家。
邵莫夫坐在复健中心的休息室里,像是一个小孩等着自己的老父亲来接他,可惜老父亲似乎忘记了他,所以导致天已经很黑了他还得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