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夫颇不能理解的看看廖虎吟:“怎么回事?”
廖虎吟摸到他身边,小声地跟他说:“他也来训练。”
邵莫夫看着那个人头就疼得厉害,现在竟然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果然上苍从来没有善待过他。
毕舍睡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他错过了晚餐,但这都不算什么事,他起来处理一些常规的事情。智线打个不停,邵莫夫和廖虎吟蹲在小角落,话都不敢说一句,两人面面相觑。
一人用眼神问:要不我们出去吧。
另一个人点点头,但他一抬脚对上那目光又连忙缩回来摇摇头。
邵莫夫叹口气,小声问:“他不是你哥吗?你怎么这么怕他?”廖虎吟惊恐地摇摇头,然后说:“他耳力很好。”
邵莫夫看到迎面而来的目光,如果目光能杀人,毕舍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犯。
毕舍依靠在门口,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门神,他处理完事情徒然发现,即使廖虎吟在关押室多悲伤,他也不会把这个情绪带到这个地方来,因为有外人在,他不可能让自己表现出软弱的地方。正如他不想要毕舍去C6陪着他是一个道理,即使他的内心再怎么样渴望,也不想被人发现。
毕舍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总是拿旧的标准去看廖虎吟,且不知,他也是在成长的那个。
忽然他笑了一下,其他两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啊!”廖虎吟崩溃道。
第二天廖虎吟屁颠屁颠去训练了,对他而言,呆在宿舍就好像呆在地狱一样,训练反而没有那么难熬。
房内只剩下邵莫夫跟他大眼瞪小眼,毕舍时不时的拿目光瞥他,他叹口气,直接背对对方。
毕舍很忙,是真的很忙,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是他这边在处理,即使这样他已经进来也得去跟教官报道。
所以这天下午,邵莫夫就一个人在宿舍,他起身坐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看到毕舍又回来了,并且关上了门。
毕舍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他现在盯着对方说:“把东西交出来。”
邵莫夫:“什么东西。”
“很多东西说多了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毕先生!”
“你昨天晚上拿着的不是夂磁?”
邵莫夫脸色一变,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泛白。
“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怀疑你通敌呢?”
面对质问,邵莫夫倒是出奇平静。
“我没有通敌。”
“哦,所以你需要把那东西交出来,有没有通敌是我来判断,不是你。”
见邵莫夫依然一动不动,毕舍也不是一个好脾气:“你是觉得我没有权利这样命令你是吗?”
“虽然我跟你差不多大,但不好意思,我还真有这个权利。”
他拿出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摆在对方面前。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把东西交给我,第二个选择,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去审讯室,当然如果你做了第二个选择我相信你会后悔你做出的这个决定。”
夂磁原本在进入桃园就应该被消除的一个东西,却被邵莫夫以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带了进来,毕舍能相信他绝没有那个本事去通敌,但是他不喜欢的是邵莫夫这种态度。
毕舍没再等待他的动作,而是直接将人拖到地上开始用蛮力去抢,邵莫夫怎么都护不住,担心东西破损也没有用蛮力,倒是毕舍把那张卡捏的弯曲不成样子。
毕舍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用自己的金卡强力打开对方的权限查看里面所有的内容,他一边收拾起邵莫夫,邵莫夫抱着头被打的浑身都是淤青。
识别结束响起短暂的声音,毕舍拿起金卡看数据,里面基本什么都没有,也连不上任何的数据,只是保留着一些以前的数据。
毕舍骂了他一句:“废材。”
将东西丢在地上,人走了出去。
邵莫夫虽然疼的全身打滚,但是他一点一点挪到那个角落,将夂磁藏在自己胸口,他挪回了自己的床铺边,爬上了床也不顾是否脏兮兮就将自己埋在床里,被窝一盖,他擦了擦泪水,测试夂磁是否还能打开。
果然夂磁还能散发微光,虽然屏幕几乎已经被扭折坏了,但他还能看到自己珍藏的东西。
真好。
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