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为何也会发生如此悲观的念头,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时代。即使他们身处大同,表面上的一派祥和底下也长出了细微的裂痕。
平等这个词,从来都没办法做到匀称落实。
邵莫夫眼中泛着泪,他不知自己是在为谁而悲。
“可你本应该有选择,而这是你的选择。”
柯润哲:“不,我没得选了。”
邵莫夫:“面对这样残破的事实的桃园,去拥抱它。也是一种选择。”
“桃园不是完美的,你的没有选择,你的愤世嫉俗都是你的选择。”
“今天死我一个,你痛快了吗?存在这样东西背后的制度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懂。”
“你只有能力拿我开刀,而没有能力去撼动那些你所看不清的东西。”
邵莫夫是唯一一个往他的心里戳他死穴的人。
他的颓败,不正是一种无力的反抗吗?
在他看似没有选择的背后,他已经做了选择。
邵莫夫说:“甭管别人做了什么,看自己做的什么,如果你心底有过为桃园燃起的一把火,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一生是为桃园燃烧着的。”
“我们大多数人拼着这一口气,不是为了自相残杀。”
“真正能对桃园造成伤害的那一部分并不多,但是它会成为一颗碍眼的老鼠屎。”
邵莫夫的目光盯着他,余光里是另两个人将自己架起,电击棒一轮一轮打在自己的身上。
柯润哲退在远处,他也曾为了桃园抱着一腔热血,邵莫夫的话是足以撼动他的。
邵莫夫瘫软在地,满口血,不远处有脚步声敢来。
是学校的保安,还有几个他熟悉的身影。
邵莫夫醒来的时候毕舍正在他旁边,廖虎吟已经睡着了。毕舍在黑卡延伸的虚拟界面上写明天的文档。
毕舍看他醒来给他递了温水。
“感觉怎么样。”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毕舍扶他起身,廖虎吟此刻已经熟睡细小的鼾声很匀称。
他们小声交谈。
“我有个请求。”
“说。”
“能不能以后别动用你的权利,护着我了。”
毕舍这几天都有派人跟着他,毕舍知道邵莫夫想表达的意思。
对邵莫夫的“特例”,只会成为别人针对他的理由。
邵莫夫与廖虎吟不同,他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类,他与那些新生是一样的,至少在那些新生认为他们应该一样。
这种东西可以不去解释,但邵莫夫没有强大到能避开那些流言蜚语。
“你说的没错,之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第二天邵莫夫喜提了一份检讨与40工时“社会实践”。
一月已过,赵合连几人进入了樊家军训练基地。
樊巫刚因为知道邵莫夫是邵武擎的后代而多问了几句。
“你对进樊家军真的没有想法吗?”
智线对面对方说了什么
“那真是可惜了。”
邵莫夫从课堂上对樊巫刚有了些许了解,十六岁敢自己一个人闯绝命阵。
他的军事方面的能力在很早就凸现出来。他身上有一种气吞山河的霸气,有强大的领导能力。也曾多次带领人类穿梭在夂陆,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完成组织的任务。
比如护送沈杰民会回桃园。
他拥有金卡,拥有与桃园至高无上的主席谈话的权利,拥有军队的绝对控制权。
“没什么好可惜的,樊将军,我无论在哪,都会为报效桃园出一份力。”
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述着基础建设
“这段现在大部分都是靠智能去完成的,我们拥有完善的生产流程,但是也要有人类作为监工,监工需要对于熟悉智能控制,熟悉基建流程。”
“桃园大多数的建筑,都是智能建筑,你能看到它所建筑出来的外观其实都是一个模印子刻出来的,但是早期桃园大多数建筑,都是人力完成的。比如审判圆盘。”
除了建筑,还有太阳能,农业,工业。
在长达万年内的迅速发展,已经让人类拥有便捷的生活环境。
廖虎吟第二次溜课的时候,邵莫夫接到了毕舍电话,他隐隐约约听得到毕舍在一个重要的会议内。
“我现在抽不开身,廖虎吟又吓跑了,你帮我给他找回来,我给你一个联系人,他会帮你找。”
没过一会儿邵莫夫就接到联系人的智线。
“邵先生,廖小公子他的黑卡屏蔽了,我们没有办法通过定位找到他。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四处搜寻了。”
邵莫夫问他:“你们有权限进任何地方?”
“是的。”
邵莫夫已经出了学校:“你现在带我去一下樊家军的训练基地,我想他大概率会在那边。”
邵莫夫一向跟着自己的自觉走,那人接他上了太阳能车,朝着樊家军的训练基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