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夫的申请还是意外通过了,那天他正训练完,手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其实很久以来他都没怎么受伤了。
他看着黑卡上的信息,拍拍屁股准备走。
应少坤被叫来送他回去。
两人不可避免的又提到了廖虎吟。
自从上次跟毕舍谈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还是不肯松口吗?”
“那件事,他可能也后怕。”
应少坤皱着眉头,说到底跟自己还是有些责任的,所以廖虎吟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沉默。
邵莫夫内心堆积着烦躁:“都四个多月了,他父亲那边…”
应少坤:“这事你可能不清楚,他父亲没什么心思管他。”
廖宗弘毕竟是肩负整个桃园的重则。
儿女情长的事情,没有过问。
“你应该学过生论课吧,桃园的规矩不必多说,廖主席在那个位置上,你觉得就这一个孩子吗?”
邵莫夫明显对于这个八卦有些兴趣,脸上也稍微舒展了。
“都知道毕舍是廖主席认的义子,廖虎吟在毕舍手底下被管着,也算是没有真正的脱离嫡系。”
“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但桃园里还是讲究些,祖辈荣誉的。这也是有那么多人愿意前扑后续的原因。烈英台上的名字,要由后辈来铭记。”
“毕舍,当初遇到一些事情,差点人就没了,廖虎吟硬生生给保了下来,他们那时候才不到八岁。后面毕舍也渐渐被廖主席看重,加上他祖上也是有些丰功伟绩托底,就认了义子。现在都在帮主席办事,手上的权利自然也不用多说。”
“廖虎吟他是母系这边有出过一个伟人。跟女子学院有点关系。当初保毕舍,动用的也是那层关系。”
“廖主席虽说没有过问太多,但也是知道毕舍对廖虎吟的管教的。毕舍将廖虎吟当作亲人来看待的。”
邵莫夫:“所以有时候,爱之深责之切。”
应少坤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无奈。
“他状态一直很不好,他想进樊家军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一点。他是想得到他父亲的肯定。也怪我那时候没有察觉到。”
应少坤接着说。
“我去看过他一次,消瘦太多了,里面太压抑。他不是这个安静的性格,在里面也变的很沉默。”
邵莫夫抬头看窗外。
社会实践就在学校本部,从外到内,是越来越复杂的仪器。
邵莫夫跟着叶繁往里走,他们现在要走一下程序,他跟着其他几个本班同学在一间办公室门口等候。
这是第五批入选名单。
邵莫夫知道这办公室里面是毕舍。
被叫到名字的学生一个一个进去。
他们分配的职位也都参差不齐。主要还是根据他们的方向去选择。这只是一个契机,最后能不能留下来,也得看各自本事。
邵莫夫被安排在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上,毕舍黑眼圈很重,看得出来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对你的安排有什么疑虑都可以提出来。”
他是这样说的。
邵莫夫说:“没有。”
但他明显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毕舍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也要到午休了。
毕舍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将眼镜丢在一旁。
他似乎鲜少有这样的耐心去讲一件事情。
“你的知识储备量还不够,虽然是做一些杂活,还是能积累一些经验的,等适应了,我会帮你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这样也就算过渡一下…”
“你要觉得在同学手下干活,少了面子,都可以再调整,但主要是他的这个方向是跟在我身后的,你以后可以多接触一些比较高端的东西。”
毕舍误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分配不满,在耐心的跟他解释,并告诉他自己是有在帮他考量以后的路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邵莫夫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他也没有细想。
“教授,我对你的安排没有疑虑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上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瞬间毕舍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