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夫曾经有一次跟他畅谈过自己的理想,他说服了毕舍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的眼光汇聚:“毕舍,真正难得的是走出一条解救之路。”
“比我厉害比我努力的,太多了。我明白举全人类的希望于一个方向会在短时间内创造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从这方面获取成功,会比其他地方相对简单多了。”
毕舍看着他,告诉他:“其实你真的很像他。”
“谁?”
“记得我说过桃园内的祭英台吧?功过会被后人铭记,在这学期结束后,会有一个祭英典礼。”
邵莫夫露出疑惑神奇。
“桃园会给英灵的后代足够的慰藉。届时,便是你们对桃园许下誓言的时刻。”
“你会知道你是谁的。”
朦胧的梦境里昏昏沉沉,邵莫夫被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这就是他喜欢宿舍的原因,从来不会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
廖虎吟两个眼珠子蒙上一层雾,他张着嘴在笑,而后是冲破喉咙的一声欢呼。
“啊啊啊啊啊!”
邵莫夫一脚给他踹下了床。
廖虎吟:“我进樊家军了!”
这时候昏涨的脑袋才有些许反应。
虽然这两年来毕舍对廖虎吟也不再严厉管束了,但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小小震惊了一番。
“什么情况。”
廖虎吟一五一十把他申请并且经过严苛训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哥同意了?”
“他同意了。”廖虎吟脸上的笑像极了苦尽甘来,五谷杂陈。
不可思议。
毕舍这几年确实改变了很多,他在自己能放宽的情况下放宽了很多权限。
他开始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自己再怎么舍不得,也无法将其他人都捆绑在自己身旁。亦或是说随着他年龄的增大,他也看的更加通透些了。
邵莫夫是在一周后才收到录取的消息的,按道理来说成为学校聘请的教授就不再需要去参加体能训练了,所以邵莫夫有了长达三个月的休假,但是由于樊家军那边的训练他还是得参加,所以四舍五入他成了廖虎吟的队友。
看到廖虎吟闷闷不乐,邵莫夫逗他:“都成了樊家军了,怎么反而垂头丧气?”
“我感觉我好差劲。”
站在一旁的应少坤看着廖虎吟捧着脸蛋,坐在地上的模样,踢踢他的屁股。
“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就上进点,你看要真的上了战场,谁还给你时间在这里反省?”
廖虎吟恶狠狠看了应少坤一眼。
“莫哥,你好厉害。我感觉我不配当樊家军的兵。”
“臭小子,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说的吗?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进来这里吗?”邵莫夫勾着他的肩膀问他,应少坤也坐在他们身边。
“记得,我说要给我父亲看看,我廖虎吟不是一无是处。”
“那现在呢?你觉得你这个想法变了么?”
“我想要证明自己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但是我并不再是想让他看了,我想自己真正的成长起来。”
“那遇到一点挫折就没有自信了么?”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们太强了。我就是个小垃圾。”
“你问问少坤,我在这边两三年了,刚进来那会是不是天天被其他人揍到地上爬不起来。”
廖虎吟看了应少坤一眼。
“是,那会儿他天天训练都带着伤。”
“人要跟自己比,跟昨天比,你站在怎么样的高度,是以往你训练了多少时间决定的。”
“我明白了,那你们现在谁比较厉害啊?”
应少坤一个眼神,两人站了起来。
“好像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比试过吧。”
他一个手势,邵莫夫笑了笑。
夕阳下,两人的搏斗引来了围观。
滚烫的勋章被邵莫夫握在手上,他热泪盈眶的看着那个被堆砌成巨大的石像的桃园创始。
那个叫做邵武擎的将军,拥有九代军功显赫的邵氏家族,竟然是他的祖先。
一旁的毕舍用一种温柔的眼神在看着他,樊将军也在毕舍的身旁。他还看到了廖宗弘,以及其他优秀的领导人。
仪式结束后,邵莫夫问开车的毕舍:“你早就知道了?”
他脸有些微微泛红,还不曾适应过,应为先人使自己有那么高的规格被接待。
廖虎吟说:“原来莫哥有这样了不起的先人。”
毕舍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立誓的时候,邵莫夫感觉自己的热血从未有一刻如此沸腾过。那种感觉至今都还没消退。
“我感觉这种仪式好像将我的灵魂祭奠出去了。”
毕舍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你以后每走一步路都会有所顾忌,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对得起自己肩负的责任与祖先。这不仅是荣誉,还是烙印。”
“邵莫夫,违背桃园的誓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代价不止是影响你,还会影响到你的先人,你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