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是一群跟他长相相似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不是人类的夂群。
廖虎吟看着陆续围观而来,将他围起来的夂类数量增多,脸上变得有些惊恐,脑袋只是一片空白,他立马起身跑了出去。
被冲洗掉的泥迹延伸了一路,廖虎吟的衣服潮湿,刚被冲洗过的他,引来过路的围观。
大家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廖虎吟还处于一种应激状态,他低着头,在想难道自己在夂类面前如此明显,已经到了能一眼被认出来的程度。
他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如同落汤鸡一样被淋成一副什么样子。
廖虎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他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里,也不敢与夂类社交,他一路向西,走了很久很久。
走到他筋疲力尽了。
他看到了路边有柜子,可以取吃的喝的。
他坐在路上,看到那些夂类拿出一张夂磁,刺啦一声,东西打开了。
夂类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里面的食物。
他在桃园吃东西从来不用如此繁琐复杂的办法。
他想将柜子拆了。
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他蹲了两天,像极了一个哑巴流浪汉。
周围的夂类问他话,他也不回答。
只是时常盯着那个柜子看。
那天,他记得天气很阴沉。
两天没有喝水,嘴巴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
空气越来越冷,上街的夂类也越来越少。
那个叫做稚雅的少女就这样走过他的身旁。
她声音甜美,跟在她身后的是她的父亲。
廖虎吟看着她走到柜子前,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话。
男人刷开了柜子,叮的一声,女孩拿了一些东西出来。期间还询问她父亲是否可以什么什么的。
等那女孩关掉了柜子门,廖虎吟才一愣。
他忘了他要上去抢吃的来着。
前面做好的心里建设已经再一次崩塌掉。
他将目光收回,对着地上。
女孩与她父亲折返回来。
在得到父亲眼神应许的情况下,她与廖虎吟做了交流。
“给你。”
她将手上的一堆东西放入廖虎吟的怀里。
廖虎吟微微一愣。
“温的,可以吃。”
由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女孩误以为他是聋哑。
她微微笑了一下,比了一个吃跟喝的手势。
期间她的父亲也在旁边耐心等待。
廖虎吟稍稍低下头。
用干哑的喉咙低声说了:“谢谢。”
女孩见他说了话,开心的跟父亲笑了笑。
接着又对着廖虎吟说:“外面天太冷,可以进免费休息室,黄色的屋子,那里提供一些困难免住的服务。”
廖虎吟再一次表达了谢意。
女孩开心的跟着父亲走了。
第二天,女孩又在同样的地方见到了他,她上前询问。
稚雅脸色微红,正请他到自己家,因为她没有夂磁,所以没办法给他买吃的。
廖虎吟婉拒了,但稚雅坚持要他跟自己回去。
最后稚雅的父亲找来后,将他们两个都带了回去。
休息室是有免费的困难免住服务,但是需要夂磁,即使夂磁内没有任何资金也是可以住的。
廖虎吟跟着父女两个回了家,他们家虽然不大,但是十分温馨。
廖虎吟从小就生活在被毕舍严厉的管教下,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家其乐融融的感觉。
虽然他鲜少说话。
但他在这里的那几天,都是真正流露的情感。
女孩的母亲说她看到了长的俊朗的男生就喜欢带回家。
稚雅微微脸红:“才没有呢!”
“别见怪,她们就这样。”
“没…事。”
“你是从文阳四七那过来的难民吗?”
廖虎吟微微点头。
“战乱让大家都流离失所了。”
那母亲听到了露出怜惜的表情。
“那你至亲呢?”
“不在了。”
“哦,抱歉。”
母亲给他投递了很多的吃食,仿佛是为了弥补他的伤痛。
“就住下来吧。”
“是啊。”稚雅朝着她笑。
“我们这里还有一间卧室。”
廖虎吟在他们热情的招待下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好几天,廖虎吟过了一段,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