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桃园成了我们重要物资生产地,我们日常生活中重要的水源与食物摄入都是从桃园生产。同时,桃园拥有良久的历史沉淀,我们需要让孩子们去接触历史的伤疤,铭记他们的责任。让他们看到桃园是如何培养出一代又一代优秀的樊家军。”
“运输线的增加不再只是对物资运输,也该让孩子们去接触这些生产线才有意义。”
“桃园内的民众还没来得及注射疫苗,虎吟这次会待几天,到时候你让人把这些备好,让他带回去。”
邵莫夫暗自调整了状态:“好。”
廖宗弘接着说:“肃清异类,一直都是我们前行道路上必须做的。”
“虽然受到疫情影响,没有一举歼灭,若时机成熟时,绝不能再手软。”
而第三个任务,则更为长久:“在发展的过程中,曾经遗留下来的那些无法解决的难题,也要找时间去解决。”
廖宗弘只是说了几句话,只是这些话语的分量却相当不轻,往日里,邵莫夫断然是没什么机会如此聆听。
如何建设新大陆,怎么改造桃园,这些本就不是他所能妄想的。而如今廖宗弘不仅这样对他说,还问他的想法,让他给出实施的方案。
邵莫夫泛白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是他的表态太过隐喻,所以廖宗弘没有听懂吗?可怎么也不应该啊。
一个月的休假,廖宗弘是同意了的。
廖宗弘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身旁的人有些落寂的说了一句:“近来,我身子大乏,想来受疫病影响,伤了本根。”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我老了,不知还剩多少时间。”
亲手守护的江山,他也明白自己不再能够做出多大的改变。
也是时候传递给下一代了。
一双眼睛直视着邵莫夫,邵莫夫被这目光震慑,有一秒他几乎以为,廖宗弘这几日做的事情便是一场巨大的图谋。
让毕舍满世界的去找他的身影,赋予他最高的荣誉,还有醉酒时的触膝长谈。
以及现在这番。
即使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也什么都说不得。
“主席,您现在身子其实还硬朗着,别那样悲观。”
“再吃些滋补的药,调理调理会好起来的。”他颇有些自欺欺人说着。
药理调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再说,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廖宗弘整日操劳过甚,又怎么能静养下来。
而他年势渐高,能转好起来的也就越发难了。
“这份基业,我总会有扛不动的那一天。”
“莫夫,对你,我是知根知底的。”
“你对人族的忠诚不比我差。”
“你也愿意展现自己的抱负,我相信我交给你任何事,你都会尽全力去完成。”
“眼前,我也没有那么多心力,很多事情也…难以为继。”
“丹丹她,虽然不说,但一直都强撑着。”
而后,他说:“虽然说,追逐理想也无可厚非,但在这时候,需要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人民需要一个能够建设新家园的地方,需要一块平稳的土地。”
那双眼睛,透过邵莫夫的眼眸,照射到了他的心灵。
“难道,你看着如今被疫情所创满目疮痍的地方,不心痛吗?”
“我们曾努力新建起来的新陆,如今受病疫影响,有多少民众,无法走出伤痛,无法重新开始。如果人民没有信心。人族的发展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停滞不前。”
廖宗弘激动时,连胡子也颤了几下。
只是他一直隐忍克制的缓缓开口:“身体在哪不能调理?也不用寻什么清静地了,这里绝没有外人能来打扰。”
“等你好起来后,再跟你好讲下一步的事情。”
邵莫夫指尖发凉,连仓皇都忘了掩饰。
得知廖宗弘心意已决,邵莫夫冰凉的心终于沉寂。脸色也愈加苍白。
廖宗弘起身,而后告诉邵莫夫:“你与毕舍都是好儿郎,我也知道你们都想在各自领域里开疆拓土。你们有抱负,我是高兴的。”
“但同时,你们也有义务与责任去维护建设这个大家庭,你觉得呢?”
邵莫夫没有理由说不,责任与义务都是他作为一个普通公民应尽的责任。更何况,他拥有的普通人所没有的特权,他更没有肆意妄为的权利。
这一切都在两三句话里被廖宗弘说了个明白。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努力,知道疫情以来都很不容易。”
“那些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
“我族有你这样的人是我们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