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外面静谧的夜晚
听见远处隐隐传来狗吠声,琴吹栗抱着自己的枕头,躺在床上微眯着眼,时不时看向通向梳妆台和衣柜的那个方向。
月光透过床尾窗纱照射进来,洒在地板上。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点开那个软件的原因,她总是回想起让她不舒服的事。下一秒她就听见呼噜呼噜的声音,大福竟然跑过来对着她耳朵打呼噜,她扭头就看见大福鼻子吹着热气。
大福看见她醒来,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跳到一旁,趴着继续睡觉了。
琴吹栗:“……”
这几只是不知道热么,非的要贴着自己睡。
她去按开风扇,风扇响起的声音和大福的呼噜混杂在一起她让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脑子有点懵懵的,晚上做了噩梦,吓醒了好多遍,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现在还是浑身酸痛,精神不振。
琴吹栗吃了早餐就出去买菜,今天要准备做饭,还得喂食它们三个,这三只太能吃了,每天必须要喂饱了才行,否则它们就要闹脾气。
养了三个祖宗。
今天周末是放假,她有很多时间来做想做的事。
她去超市里买了蔬菜还有便当之类的,还买了给猫偶尔吃的肉。
她一个人在家又不是天天都喜欢做饭的,现在减肥的阶段她偶尔可以吃点其他的。
她给猫煮好鸡胸肉过水了一下分给他们吃,这几个家伙除了豆包是宠物店买的,吃饭有点矫情以外,剩下两只都是饿过的,啥都吃。
她收拾一下碗筷后练了会钢琴,开始翻花名册。
花名册在她手随意地捧着,她窝在沙发,一页一页地看过去。
两本都翻完了标出了三个相似的女生,有两个是在一个国中学校,另一个是在一所国高。
她对于外貌有点难以分辨,只能记得某些特点,但是那个女生当时脸上都是厚厚的妆容,极其非主流。从这样全是素颜照的相册有些难分辨。
她觉得那个国高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就在那边附近。
她想联系越前龙马,突然发现两人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就连他家她又有点记不清了。
那天晚上有点昏暗,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忍痛上了,只记得跟着他走,怎么走的只能等去那天的位置再走一遍才能想起来。
但是说实话,她对那有点阴影。
“啊…要等到假期过去…”
琴吹栗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像一摊烂泥,用脚趾戳着睡在脚边的猫。
下午睡了一觉后她爬起来坐在钢琴前弹奏新学的曲子,
阳光照射在房间,空气里飘荡着细碎飞扬的猫毛。
琴吹栗:前天佣人刚来打扫过的房子……
看来得每天都让人来打扫了。
“咚咚咚——”
外面的门被敲响,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她站起身打开门,门外的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背着个深蓝色网球肩包,长腿笔直挺拔。
琴吹栗愣了一下:“越前?”
“你好。”属于越前龙马有些懒散的声音。他从网球包掏出花名册给她,“找到一个,和那天男生很像的,但是我不确定。”
琴吹栗接过花名册抱到怀里,对越前龙马笑着道:“辛苦了。”
“没事。”
越前龙马摇了摇头,他身上还有一股刚运动完汗味,琴吹栗猜他是去打球了,还在犹豫要不要请他进来喝一杯,越前龙马就说:“我先走了。”
琴吹栗抿着嘴,看他离去的身影。
完了,又成不礼貌的小孩了。
小时候她还因为这个被夫人训话过,不懂什么叫礼貌。
琴吹栗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她从小到大都挺害怕比自己年长很多的人,倒不是害怕,和他们交流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每次都是在心里想很多这话到底适不适合说出口,然后就错过说话的时机了,久而久之就不喜欢和年长的人说话了,说错了又说不懂事,拍马屁又不会。
她拿着相册翻看越前龙马折角的一页,仔细辨认她用铅笔圈起来的那个男生,是有点相似。
她没有本事莫名其妙跑去别的学校找人麻烦,最后还是去找父亲,说要找这几个人,只能说自己被他们揍了,父亲看她一眼,看着变化很大的琴吹栗,基本上已经瘦下来的身材,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母亲,他哼笑地打趣她:“小栗子,怎么总是你被欺负啊?”
琴吹栗扣手:“不知道。”
父亲叹了口气,摸了一把她的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要照顾猫不是么?”
“嗯。”琴吹栗在年长的人面前几乎是不怎么说话,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母亲最近怎么样?”
父亲拿着文件的手顿了顿,又平淡的说:“在治疗了,最近在疗养院外面看风景呢,好多了。”
“哦。”琴吹栗推开门,“我先走了爸爸。”
琴吹栗把之前给母亲写好的信塞到邮筒,母亲从最开始在疗养院和她视频通话到语音到现如今只写信给她。
琴吹栗也问过母亲,她说自己变得好丑,不想被女儿看见这么丑的自己。
琴吹栗想了想在家虽然很病弱但是每天都打扮的漂亮的母亲,相信她这个理由。
而且母亲一直在给她回信。
信件被她塞进去,她坐着私家车回三层小别墅了。
没过多久邮筒里的信件就被取出来,带向浪漫又庄严的别墅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