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淹没窒息感来的太真实,琴吹栗猛地从梦中醒来,梦里下坠的失重感让她大口喘气。
是梦。
天色比起睡前更加明亮了,也可以说是太阳更刺眼了,所以她才会把龙马的外套当做遮挡阳光的布,往脸上盖。
因为太厚,也是她把外套团成一团的原因,蒙住她的脸喘不过气。
不过,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做噩梦的吗……
远处喧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琴吹栗揉揉发麻的大腿,爬起来,拎着衣服去了青学的球场。
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开始打了吧?
她自认为睡了挺久了,也没有看时间。
她觉得青学那群人还没过分到比完赛不喊她的程度。
大概。
但是琴吹栗不知道她背地里被网球部供为金主,怎么可能比完赛抛下金主就走人的。
晃到球场,琴吹栗就看见比越前龙马高好几个头的男生,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话兴奋之情流露在脸上,最主要的是。
贴的很近!
不要这样啊!
琴吹栗虽然心里知道对面只是一个打网球的对手,但是,但是……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感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万人迷,连男生也被“吸引”。她一边自己安慰自己,一边胃疼的看着他们漫长的比赛,直到天黑,屁股都坐麻了,看着裁判一脸加班绝望,琴吹栗也感觉痛苦。
真的不累吗?
一场球比了这么长时间,这就是打网球的体育竞技精神吗?
看着越前龙马一脸严肃,沉默不语的下场,琴吹栗没敢挤到前面,踮着脚尖从前辈身影缝隙中看向他。
他有些心不在焉,把球拍放到包里,背上就往外走。
“衣服……”路过琴吹栗的时候,琴吹栗下意识嘟囔了一句,却发现越前龙马没有停下脚步。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懂网球知识。
而且还没有认真去看这场球赛。
现在的她压根不清楚越前龙马是输是赢,不过看他表情凝重,琴吹栗猜测,反正结果不是多好。
输赢这种事肯定不能去问他本人,琴吹栗跟在前辈们身后,悄咪咪的戳了一下乾贞治的胳膊。
见乾贞治迟疑了一下才转头发现她,一脸疑惑的样子,琴吹栗小声问:“输了还是赢了?”
乾贞治推了一下眼镜,看了远处的越前龙马,摇头:“明天继续。”
琴吹栗没太懂他的意思,自己想了半天才隐约猜测类似于中场暂停这样,毕竟裁判做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吃。
说起了裁判真能坐啊……
越前龙马似乎受到打击一样,谁也没等,自己先回去了,琴吹栗沉默的看着手上的外套。
还是先回家吧。
回到家,推开院门,一如既往的先看了一下邮箱,空空如也,但也不完全是,还有管家爷爷帮她订的鲜牛奶。
铲了猫屎后洗完手,把牛奶放到锅里加热,另一只手摸索出身上的手机,思索着要不要和龙马发消息。
毕竟他看起来心情不好。
不过具琴吹栗所知越前龙马应该,大概,有可能不会迁怒人的。
这样想着,犹豫半晌琴吹栗试着发了一条消息。
【kuri:衣服】
刚刚发送过去,就看见对面显示的已读,但是一直没有回。
琴吹栗握住汤勺的手紧了一瞬,有种莫名的尴尬烦躁情绪涌上心头。
【卡鲁宾:先放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