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有点吃不下去了,“想干嘛,直说。”
对方见司峤打直球,也不藏着掖着了,“刘震,十八房长,做笔交易如何?”
司峤重新打量对方,长相普通,年龄在30-40之间,属于扔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没想到竟是十八房长,麻子和花姐的领头人。
“说说看。”
在司峤打量刘震的同时,刘震同样也在观察司峤,司峤看起来挺人畜无害的,可听麻子和花姐的描述,绝不是表面上看见的这样,概括成一个词就是白切黑。
“我要你在诊疗里得到的黑莲,条件随你提,只要我能做到都会答应。”
司峤:“......什么玩意?”
“黑莲。”
整了半天麻子说不出口、让他归还的竟然是黑莲,可是那东西他也没拿啊,“不在我这儿。”
刘震:“条件你随便开。”
“真不在我这儿,你要不找其他人问问?”
刘震原以为司峤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也是个偷鸡摸狗之辈,毫不客气道:“理解你想占为己有的心情,可撒谎耍无赖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要不是有规定不能打架斗殴,司峤都想把餐盘扣他脑袋上了,十八房都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就自我幻想自我编排剧情。
为了成全他们的自导自演,司峤索性破罐破摔,“我就不给呢?”反正怎样都已经认定是他拿的了。
“黑莲对你没什么太大用处,对我们却是救命的东西,我用诊疗值跟你换,多少都可以。”
“我就不给呢?”司峤又问了一遍。
刘震想过司峤没那么痛快答应,才想出用诊疗值换的办法,只是司峤这油盐不进的态度还是让刘震恼了一下,“诊疗里是可以抢的。”
“当然,毕竟你的病友已经抢过了,只是没抢去而已。”司峤懒得绕圈,干脆挑明了说。
“一次不成,不代表二次不成。”刘震不以为意道。
“那我就恭候大驾光临?”
刘震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桌上就剩司峤和贺易俩人,贺易有点担心,就问司峤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交换条件,毕竟诊疗值还是挺珍贵的。
“那个黑莲不在我这。”司峤无奈的说。
贺易也震惊了,他一直以为麻子他们找的东西真的在他峤哥身上,结果却相反,“那为什么非认定是你拿的?”
“谁知道,可能有病,不对,他们是真有病,要不也不能在这儿。”
贺易:......哥,别忘了你也在这儿。
——
午餐结束回到病房后,司峤打算好好补个眠,在诊疗里一直处于高度精神集中状态,实在消耗体能,现在就不同了,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还挺不错的。
这一觉司峤睡了两个多小时,在床上懒懒的躺着不想动,“嗡”一声,手机振动了一下,拿过来看见是贺易的消息,早在今天中午前,司峤就加上了贺易的联系方式。
“哥,照夜清和许一舟来了。”
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这才出屋。
照夜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就见司峤慢悠悠的出来,头发上还带着小水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懒劲,迷人得很。
司峤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照夜清:“联络一下感情。”
司峤对他满嘴跑火车的德性见怪不怪,看着许一舟道:“要是想我劝我冰释前嫌,那就请回吧。”
许一舟:“化干戈为玉帛比多一个对手要更划算,你是聪明人,何必做赔本买卖,我弟弟对你确实造成了伤害,我愿意赔偿,只要你提。”
司峤就不明白了,怎么都让他提条件,是觉得他好拿捏还是怎么着,“行,把你们的诊疗值全部赠送给我,这件事我就一笔勾销。”
“你这就有点趁火打劫了吧。”
“不是你让我提的吗,提完又不能兑现。”
“司峤,我不是非要和解,你已经和十八房站在了对立面,你是厉害,可你也只能保住你自己,放过许阳,我承你一个情,整个十五房都跟四房站一起。”
许一舟给的承诺对司峤来说很有说服力,司峤做为四房房长,虽说目前就贺易一人,但日后一定还会收纳其他队友,在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也得保护自己的队员。
与十八房对上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再多一个对手来使绊子,“可以,记住你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十五房都要站在我们四房的一边。”
许一舟伸出手:“合作愉快!”
司峤正想伸手回握,许一舟的手就被照夜清打了下去,“谈完你就回去吧,轮到我谈了。”
许一舟诧异的看着照夜清,不知这货唱的哪出,“你有什么谈的,你不是陪我来的吗?”
“我要谈的多了,能告诉你?赶紧走。”
许一舟无奈,只能自己离开,走前还跟司峤说会看好许阳,让他放心。
司峤一点都不放心,许阳长了一身反骨,能听话那才是出奇迹呢,以后只能他自己注意避让。
许一舟走后,会客厅就剩司峤和照夜清俩人,司峤问照夜清找他谈什么,照夜清没有要谈的,只是看见司峤要跟许一舟握手时,他产生了阻止的冲动,至于为什么要阻止,他也说不清。
照夜清莫名其妙的要谈,又莫名其妙的没谈离开,司峤没忍住翻了大白眼,觉得他不止有病,还病入膏肓,治都治不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