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毕业之后,我就自己开了酒馆做生意。有一位女士——她是我哥哥阿不思的爱慕者,只可惜,她发现阿不思对她毫无意思。我想你明白,我哥哥年轻时确实有不少的女性追求者,不过他心里只有变强和与格林德沃所谓的‘伟大事业’。于是,这位女士就盯上了我,作为与哥哥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弟弟。
她蛊惑了我,啊当然,不是使用迷情剂,我还不至于被那么低劣的小把戏放倒。她让我以为她爱的人真的是我,我很快坠入了爱河并结了婚。直到结婚的时候,她才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并不好,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她变得郁郁寡欢,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得知我的妻子怀孕后,阿不思来过一次,他说,如果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就叫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啊,多么可笑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我猜测可能也是因此,我妻子才会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她在生产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去了美国,可能是知道我哥哥的好友正在那边发展势力。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否还活着,活的怎么样。我只知道她抛弃了我们的儿子,在那之后,克雷登斯就被新塞勒姆慈善协会的玛丽·露·拜尔本所收养,并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这两个女人之中必然有一个是让我的孩子变成默然者的罪魁祸首,或许是我的妻子,她也许和美国麻瓜产生了冲突,而被年幼的克雷登斯目睹,从而开始压抑自己的魔法;要么就是玛丽,这个每日辗转在美国各地演说,致力于曝光和消灭巫师的麻瓜错误地想要‘纠正’我儿子会魔法的错误。
当然,她没有得逞,她再后来在克雷登斯默默然爆发的时候被杀死。在那之后,我可怜的儿子就开始四处流浪,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亲人远在大西洋的彼岸呢?与此同时,势力如日中天的格林德沃发现了克雷登斯的能力,他想要把克雷登斯用于黑魔法研究,利用默默然的黑暗力量实现自己的强权统治。
阿不思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创立了凤凰社,开始招宾买马以阻止格林德沃势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哥哥年轻时头脑发热和那个家伙缔结了一个什么契约,然后他必须得找到破解之法,他派了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前往寻找那个契约,也几乎是就是在十几年前吧,然后就目睹了美国魔法国会的巫师齐力击杀默默然形态的克雷登斯。
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阿不福思暂时停止了继续往下讲故事,他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儿子,克雷登斯正在闭眼打盹。
“所以,克雷登斯的默默然,被杀死了吗?”凯瑟琳问。
“很遗憾,并没有。”阿不福思直截了当地说。“直到现在,神奇动物学家和黑魔法防御学家都没有找到能够彻底消灭默默然,或者治愈默然者的方法。纽特在完成阿不思的任务之后选择了环游世界,他曾经遭遇过另外一个8岁的默默然小女孩,并尝试将默默然与她剥离。只可惜,最后小女孩还是在剥离默默然的过程中去世了,唯一有趣的是,那个默默然被保存了下来,它还活着,就像是一团会动的黑雾,被封存在纽特的手提箱里面。
而克雷登斯,他在默默然形态被击杀后,并没有死去,可喜的是,他的默默然被抑制住了,只不过,这让他的身体也变得很虚弱——毕竟默默然依旧存在在他身体里面,一旦被默默然寄生,除非宿主死去,不然只能一辈子和它共生。克雷登斯后面去了马戏团,认识了一个叫纳吉尼的女孩子,后来又遇见了邓布利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很高兴,他们有选择格林德沃,而是选择回英国和我一起生活。”阿不福思再次看向克雷登斯,发现他已经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会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克雷登斯错开了父亲望过来的视线,对凯瑟琳说道。“他虽然看起来脾气有些坏,但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咳咳。”阿不福思假装咳嗽了一声,阻止儿子继续说自己的好话,也许是为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而感到愧疚,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儿子不加掩饰的夸奖。
“正如我父亲所说的那样,现在默默然依然寄生在我身上,它没有被杀死,也没有消失,但是和父亲生活在巫师界,他对我的心里疏导和陪伴让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稳定了不少。不过……我能感受到那只默默然一天比一天衰弱,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那个默默然真的死去,或者选择与我分离,我会怎么样。”
“你会好好的。”阿不福思说,“你会变得更健康、会成为一个健康的年轻人。”
“也许吧……”克雷登斯眼神躲闪没有看他的父亲,但是他有些心绪的眼神却被凯瑟琳敏锐地捕捉到了。
就在那一刻,凯瑟琳明白了。
寻找摆脱默默然的方法似乎永远是徒劳,问自己是否还有救也是徒劳。成为默然者后,未来的路注定是越走越黑,直到进入绝望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