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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细数,翠罗衫也跟着点头,后来渐渐扶着他撤开一些,掩鼻佯装嫌弃,“怪不得被灌了这些酒。”
桃山见她如此,故意俯首凑近些,轻笑道:“那我可得好好沐浴一番,别熏着你了。”说完就起身解着衣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道:“我叫人把东西拿进来给你看,不着急,慢慢挑,这一回可别再急哭了。”话尾三个字教他咬在嘴里,分明带点调笑,翠罗衫一时羞恼,也顾不上什么,顺手拿起个漆盒丢过去,可偏他灵活,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关上门再没了踪影。
等他披衣湿发的再回来,屋里的狼藉早有人收拾过,外间红木云纹圆桌上堆好饮馔,翠罗衫已自酌自饮了许久,桃山正欲陪着入席,却被一道朔风吹得寒毛倒竖,原来是那面花窗不曾关,这才注意到外面寒风呼啸,雪势已然大了起来,正欲走过去关窗却听身后阻拦,只叫把那面靠窗的纱帘放下挡风,想要分辩,却听她先开口:“过几天就是年关,达官贵人大宴宾客,必定来请你上门的,想不想歇几天?”
桃山闻言只疑心她吃酒吃昏了头故意与他玩笑,遂笑着回身拿起香箸拨弄炉里松灰,答道:“想啊,可要是教风吹病了,谁来照看我。”翠罗衫也低头笑,起身在木施上捞了件大氅上前替他拢住,“自然有我照看你。”又推他入席,自去将纱帘放下,这一放,缇帷被朔风所挟,鼓荡起来,浮在人面上,伸手抓它又倏忽飘远,叫人莫名想起利刃割开皮肉那一瞬溅起的薄雾,也是这样的好颜色,也是这样的缥缈,抓不住,忘不了,旧事刺上心头,让人不禁咬紧牙关,等缓过这阵才重新展颜,回头对那人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