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急忙改口：“别别别，我确实想问问学长，就怕学长不愿意告诉我。”

白皓月淡定道：“想问什么？”

李傲酝酿了三四秒，从兜里掏出一条与他手腕上同款的全新腕带：“学长，我想问问，想不想组个cp？”

白皓月：“？”

李傲索性摊牌了：“哎呀，就跟你和聂丞枫一样。他在校草榜上一直不上不下的，要是组了cp肯定能比现在高好几名。”

白皓月：“……”

李傲拉下他的小麦脸：“学长，你俩不是亲戚吗？给我出出主意吧。”

白皓月合上剧本，手掌抵着封皮，摩挲道：“你准备做什么？”

李傲羞赧道：“我还没跟他说呢，等你们排练完，我请他吃个饭，你看这样行吗？

白皓月听他说完，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你还想和他做朋友的话，最好别这么做。”

李傲急了：“为什么？”

白皓月：“他恐同。”

“谁说的！”姬煜翔从最后排的入场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面前，他手里还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胸腔轻微起伏着。像是在回答李傲，却始终只看着白皓月，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恐、同！”

白皓月也回望着他，不可自控地红了眼眶。

李傲眼珠瞪得浑圆。歪着头，蚊子叫似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美好的气氛全破坏了，姬煜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赶紧洗洗睡吧，我明天就去把篮球社退了。”

李傲急了：“别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还急眼了呢？”

姬煜翔扁着嘴说：“算了，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李傲还要请姬煜翔吃饭，姬煜翔说什么也不去了，俩人一同将李傲送到礼堂外。

大礼堂一层有一排长椅，平时供排队的师生们休息，周末学校里人员稀少，两人挑了条长椅休息。

姬煜翔坐在白皓月旁边，偷偷盯着那个人看，他的声音很轻：“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我之前不懂事，说错了很多话，一直没机会跟你道歉。”

“我不讨厌同性恋，我也不讨厌你。”姬煜翔垂下眼帘，怔愣地望着白皓月的影子，“从来都没讨厌过你。”

白皓月鼻尖发酸，像被赦免的囚犯，仰头望向穹顶静默了几秒，沙哑地呼了口气：“谢谢。”

姬煜翔抬起一点头，余光偷抛，犹豫了两秒，他问：“马上就要成年了，你想要什么？”

白皓月仰着头，皮肤白而薄，阳光洒下来，能看清脖子上的青色血管。或许是想让自己更勇敢些，他说：“我想听你唱歌，在ktv唱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