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等他说完才幽幽道：“我现在也没有多强吧。”

一句话使那个声音沉默。

七理所当然地补充道：“这不应该才是我这个阶段最应该交的朋友么？”

梅开二度。

“算了，随你吧......”

七看着远方的晚霞，目光柔和，“而且，你忘了吗，曲阳和告诉我们的，要尊重弱者。”

“曲阳和啊，你记忆恢复到这里了，我还以为会更久一点呢。”

七取出脖间挂着的戒指，若有所思道：“或许和这个戒指有关。”那戒指的光泽并不明显地闪耀了一下。

将戒指放回去，七又向后靠了靠，“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的态度，如果要让我知道以前的事，你直接告诉我不就是了，等我这么慢慢恢复记忆做什么，还指使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呵。”那声音又傲慢起来，“你还真以为我们是一样的啊。”

“简而言之，就算你知道了全部的记忆也不是我，就像不会无缘无故杀人那样的话也就只有你会贯彻，我可不会，我的工作就是无缘无故的杀戮。”

“喂，你有名字吗，要不要我帮你取一个，这样好区分我们俩。”七说。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还真是没想到失去记忆的自己油盐不进。

“算了，既然你的代号是七，那我就叫一吧。”

“代号？”七疑惑。

“难不成你还以为因为家里排第七你才叫七？”一嘲讽道。

没想到，七还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如果有，想必前面六个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吧。”

一：......

“你哪里来的兄弟姐妹？”仇人倒是有六个以上。

“那么一，我们也是改造人？”

七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好像和那些改造人不一样，不过推测一下，自己好像也接受过实验，不止一次来着。

一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和下来，“你要自贬身份可别带我一起。”

不是吗？七眨了眨眼。

“不过我奉劝你，可别像旁人一样尤其是那个叫云影的人一样训练，那会加快你身体的崩坏。”

“崩坏，那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就算听见这样的事，七还是淡淡的。

“没错，姑且这算是你，不，我们最后的旅程吧。”他说，“寿终正寝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支撑自己附在灵上的执念吧，最后的结果大概率就是被扬了骨灰？”

最后......的旅程？

落日的余晖慢慢也暗淡下去，七突然问他：“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在崩坏之前，我们两个一起帮自己完成想做的事好了。”

“呃......倒是没有非要做的事。”

“你不是还有要见的人？”

七想起上次要理发被阻止的事，兼职理发师的清尤本来像帮他剃个光头来着，但是这人一个劲地拒绝，说什么有个人非常讨厌他现在的发型，还要留着气他来着。

那个人应该很重要吧，虽然是反向的重要。

“只是个麻烦的家伙而已。”一回复道，“不过，看在你还关注我的事的份上，我也送你个回礼。”

“回礼？”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