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这个姿势一直维持着,榴也走近那棵树,树干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洞,他将小指往上凑,顷刻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片天地。
临走时,那像是线稿一样的叶子成了一条又一条的线悄悄往七的手臂上无声无息地钻。
七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和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差距,任由他将自己带去不知名的地方,不言语也不挣扎。
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腰也受不了,生硬地痛着。
他想自己是否要提醒一下这个傲慢的男人。
结果倒是目的地先到了,面前是一个摆设简单的房子,榴也总算将他放了下来。
“这里是......”
“牢房。”
看上去真不像。七撑着地面僵硬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不习惯,但站着确实比刚才好多了,感觉血液都流通了。
“我是你的犯人?”他看着比自己高很多也强壮很多的男人,面上没有丝毫畏惧,整个人平淡地有些过火。
听了这句话,榴也眼尾微微一挑,“我倒还真想不到要给你安排个什么罪名。”
七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他的脖颈兀地被榴也掐住,他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并伴有生理性的挣扎动作。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告诉我,曲阳和连同那个控制器去哪里了?”
见差不多了,他直接将人丢到了地上。
七捂着脖子狠命咳了起来,旁人只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蓝色的眼球中平添几道红血丝,断断续续地开口,“这......这世间只有我一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你想杀便杀了我好了。”
这番话也算是反向承认了自己并非是榴也想找的曲阳和。
“你以为我不敢?”榴也居高临下道。
“费力气去做的事,肯......肯定有他的价值。”
“会顶着这张脸的人都是如出一辙的狡诈。”榴也看他半晌,这才冷呵一声,走到门口反身说,“不过世事不会尽如你们所愿,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窗户还开着,主人似乎并不担心里面的囚犯会从这里逃出去。七站起身,他脖子上的红痕骇人不已,只是除却刚才的挣扎和咳嗽,他麻木得像一具死尸。
七站在窗前,面前是一株比刚才那棵更大的银杏树,只是上面没有那如同线稿一般的叶子,这次的线隐在树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