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听闻,眼眶顿时湿润,心疼地说:“小姐,您何苦要为皇上做到如此地步?他真的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林墨歌轻轻拂过脸上的雨珠,声音微弱却坚定,“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小荷沉默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林墨歌一心为他,齐远之却视她如仇敌。
夜色愈发沉重,宫内一片寂静。齐远之独自坐在御书房内,面前的奏折已被他翻阅许久,却丝毫没有进入脑中。他的思绪总是忍不住回到林墨歌那双清冷却倔强的眼睛上。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从未背叛过自己。
“她真的在为我?”齐远之轻声自问,手中的毛笔顿了一顿,随即用力摔在一旁。他无法容忍自己对林墨歌的情感动摇,更无法接受太后阴谋背后,可能存在更深的棋局。
就在此时,宫门外传来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皇上,太后请您移驾。”一名内侍恭敬地进来禀告。
齐远之冷冷地瞥了一眼,微微皱眉:“太后夜半召见,何事?”
内侍低头回道:“奴才不知,只是太后说有重要之事,不敢延误。”
齐远之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披上外袍,踏出御书房。此时的他心中早已涌起无限不安,似乎每一步都将他带入更深的陷阱。太后向来擅长权谋,如今林墨歌又陷入其中,他必须找到线索,弄清真相。
大殿内,太后依然端坐在高位,眼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看到齐远之的到来,她微微一笑,举起茶盏,慢慢啜了一口,神情自若。
“皇上深夜前来,辛苦了。”太后缓缓开口,目光中透出一丝隐隐的得意。
齐远之冷眼看着她,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他知道太后绝非闲人,今晚的召见必然事出有因。他冷冷地说道:“母后深夜召朕,有何事?”
太后微笑着放下茶盏,语气缓慢而有力:“皇上,您不觉得,林墨歌对您已经心怀异志了吗?”
齐远之的眼眸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母后为何这样说?朕相信墨歌,她从未对朕有二心。”
太后轻轻一笑,仿佛早料到他的反应:“皇上,您还是太天真了。林墨歌与我之间的往来,远比您想象得复杂。她之所以接近您,不过是为了攀龙附凤,借此谋取更大的利益。”
齐远之皱起眉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怀疑:“母后,这不过是您的推测罢了。墨歌对朕忠心耿耿,我不愿听信这些无凭无据的谣言。”
太后并不急于辩解,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缓缓递给齐远之。齐远之接过信,目光在那封信上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信上正是林墨歌的笔迹,其中透露出与太后密谋的证据——似乎她早已在背后策划了一场宫变,甚至打算利用齐远之的信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不可能。”齐远之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连持信的力气都要失去了。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皇上,如今你还相信林墨歌的忠心吗?”
齐远之愣住了,心中所有的信任仿佛瞬间崩塌。曾经的爱与情感在此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疑虑与痛苦。他的心在剧烈跳动,耳边回荡着太后的冷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然而,就在这时,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皇上,林墨歌有请!”
齐远之猛然站起身,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大步走出大殿,留下太后独自坐在高位,嘴角微微上扬。
雨夜中,林墨歌早已从石阶上起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她必须主动出击,去找齐远之,去澄清一切,去挽回他们之间濒临崩溃的感情。
她披上斗篷,迎着风雨走向齐远之的寝宫,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刚到寝宫门口,便见齐远之已经迎面走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愤怒,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
“林墨歌,你究竟还有什么要说的?”齐远之冷声质问,手中的信函已然暴露了一切。
林墨歌看着那封信,心中一沉,立即明白了太后布下的这一局。这封信是假的,太后早已算计她,但眼前的齐远之却已经深陷其中。
“这封信是假的!”林墨歌急忙上前,声音中透出无尽的焦急,“齐远之,我从未背叛你,这是太后的阴谋!”
齐远之却冷冷地将信摔在她脚下,眼中充满了痛苦与失望:“林墨歌,我原以为你会有所解释,没想到你仍然在狡辩。你让我如何再信你?”
林墨歌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齐远之,我从未对你有过半点欺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齐远之的目光冰冷如铁,他狠狠地盯着林墨歌,仿佛在试图寻找她话语中的破绽。然而,他的心早已被太后的阴谋所蒙蔽。
“林墨歌,朕不会再相信你了。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齐远之最终冰冷地说道,转身离去,留下林墨歌孤立在风雨中,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