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宜突然想起,她答应了导演组的事情,盛了一碗文思豆腐给导演组,总导演尝了一口,朝她们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众人也对沈云宜的刀工赞不绝口,她谦虚地说:“我就是会切,还是感谢烧菜的人。”
李芩喝了一口汤感慨地说:“这刀功很厉害,而且这基本就是豆腐的原味,还带着些许的菜香,很清甜。”
纪诗玉也说:“云宜你这刀工是真厉害,傅悉也是会烧的,你们俩配合得挺好。”
任晨风喝了一口汤,就起身夹了一个鸡翅,一口咬下去,轻呼了一声“烫”,又大口啃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啃完一根,他惊呼道:“这鸡翅也绝了,太好吃的,炸得外酥里嫩的,这外皮太酥脆了,而且主要是腌入味了,感觉骨头上都带着一股咸味,这比炸鸡店的还好吃。”
裴从在一旁刚咽下去一口葱油拌面,一脸难以置信地说:“真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你这商业互夸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夹了一个鸡翅,咬了一口,发出“唔唔”的声音,随即连声说:“好吃,太好吃了。”
沈云宜听着他们二人的评价,也夹了一个尝了一下,不由感叹,确实是腌制得当,鸡肉里的咸味适中,连骨头的外表都能尝到些许的咸味。
任晨风吃完了一碗面,立刻又添了一碗。
纪诗玉笑着说:“傅悉要是在这里多待两天,我这个总厨就可以下岗了。”
面对众人的夸奖,傅悉谦虚地说:“我只是会做一些快手菜,很多也都是边看网上教程边做的,不像纪老师很多食谱都在心里,信手拈来。”
沈云宜在一旁听着任晨风嘴里念念有词,在数着数字,她问:“你在数什么?”
“数鸡翅数量,看看一个人能吃几个,就这个味道我一顿能吃十个。”
傅悉慢悠悠地吃着面:“一共十二个,一人两个,我尝过味道就可以了,我那个你吃了好了?”
任晨风丝毫没有打算客套一番,傅悉话音刚落,他就眼疾手快地将鸡翅夹到碗里,像是护食的狼立刻吃了起来。
吃到后来,只剩下一桌子空碗。
饱餐一顿的任晨风主动请缨包揽了洗碗洗锅的责任。
长夜漫漫,坐在廊檐下,看着天边那一弯新月,沈云宜感觉她在这里好像还挺放松的,她没有认真考虑过要做出什么综艺效果,只考虑做好应做的事情。
在这里,没有互联网,没有各种赞美和批评,需要考虑的只有一日三餐。
这种生活让她意外地有满足感。
收拾完晚饭的残局,众人围坐在客堂里聊了聊天,各自洗漱睡觉。
第二天清晨,沈云宜在鸡鸣声中起床,她没有想到这里还有纯天然的闹钟,洗漱完走到户外,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股清甜。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长得精瘦的老人挑着扁担停在了沈云宜的面前,对着她就开始说。
听这里的方言,对沈云宜而言宛如天书,她只零零散散地听懂了“好”字:“啊?叔叔,你说慢一点,我听不太懂你说什么。”
老人又对着沈云宜说了一遍,边说还指了指框里的西瓜。
沈云宜听得一知半解:“这西瓜看着就很甜。”
她转头小声地问跟拍的PD:“这是日常问候吗?还是让我买他的西瓜?”
或许是质疑沈云宜的理解能力,老人眉头一皱,从筐里拿个西瓜,往沈云宜怀里一塞,挑起扁担健步离开。
沈云宜看着怀里的瓜一脸怔愣,她抱着瓜回了室内,撞到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的任晨风:“大早上的一个伯伯塞给我的,他也没问我收钱,我是不是该给他钱的。”
听到有声响的李芩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沈云宜手里抱着瓜:“快快!找个地方放下,一直抱着也不嫌重。”
沈云宜依言放下,又将来龙去脉和李芩说了一遍。
“你别担心,”李芩安慰她,“那个伯伯我们帮他干活的,上次就说过两天瓜再熟一点给我们送来,估计看你有摄像机跟着,猜你跟我们一起的,就给你了。”
纪诗玉从房间出来,看到西瓜说:“有西瓜吃,是上次那大爷送来的吧,开了吃吧。”
沈云宜还没试过开西瓜,不过如今有系统加持,应该是信手拈来,她说:“我去吧。”
任晨风帮她把西瓜抱到了厨房,她把西瓜洗了洗,将根茎处先切下,随即对准西瓜的中央一刀下去,西瓜立刻一分为二,露出红色的果肉,黑色的籽点缀在期间,溢出一阵果香。
她把西瓜切片,放在盘子上让任晨风端了出去。
和众人一起坐到庭院里,拿了一片西瓜,一口咬下去,满是汁水,爽脆又清甜的汁水与果肉在口中弥散开,解了暑气。
一吃完西瓜,任晨风就拖着行李,与他们告别,他要赶去音乐节的彩排。
沈云宜和傅悉的安排都是下午才走。
可临近中午时分,天空突然变得黑沉沉的,不多久,天上就倾倒下来瓢泼大雨。
节目组通知她和傅悉,他们都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