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明换好了衣服,整个人变得清爽了一些。
他问沈云宜:“竹筒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沈云宜说,“你不是手还有伤吗?好好休息,你就负责吃就行。”
沈云宜淘好了米,把米泡在了矿泉水瓶里,又在腊肠的包装纸上切好了他们带来的腊肠。
一旁,杨林也帮沈云宜在竹筒上切好了小口,把竹筒清洗了干净。
随后,沈云宜将她调味好的饭顺着小口加到了竹筒里,将竹片重新盖在竹筒上,放在火烧慢慢地烤着。
一直躺着的乐音也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这是在做什么?竹筒饭吗?”
“对,再等会儿就能吃了。”
杨林看到乐音走过来,有些不愉快地说:“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两条鱼回来,也可以加个餐。”
沈云宜朗声:“注意安全!”
杨林凭着小时候去河里摸鱼的技能,很快带着两条鱼回来,用小刀简单料理了下鱼,将用树枝架上鱼烤了起来。
他们今天伙食也变得丰盛了起来。
沈云宜时不时将竹筒转转方向,见竹筒的表面出现了黑色的烧焦痕迹,小心翼翼地将竹筒从铁桶上拖了下来。
她用镰刀劈开了竹子,露出了里面烧熟的饭。
罗信明看着沈云宜的动作说:“做这个饭可真废竹子啊。”
沈云宜把竹筒饭放在桌上:“来,快尝尝,好不好吃?”
罗信明尝了一口:“嗯,腊肠的香味很浓,而且用竹筒烤了之后,还混合有竹子的清香。以前还能吃到竹筒粽子,现在都不太能吃到了。这么一说,就开始馋起来了。”
杨林尝了一口也说:“这原生态的味道是不一样,跟那种竹筒奶茶完全是两回事。”
乐音一开始还因为昨天的事,有些扭捏,见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也尝了一口:“嗯,好吃。虽然吃碳水有点负担,但果然碳水让人幸福。”
“在这种情况下,有得吃就不错了,还说什么碳水不碳水的,又不是在城市里,还能点个轻食什么的。”杨林不留情面地说道。
乐音被杨林说得嘴一瘪,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云宜看到两人的态度,觉得他们一直针锋相对也不太好:“你俩要是什么心结,就好好说开,大家还要一起在岛上待四天,你们要是一直这样,我和罗信明也尴尬。”
杨林也不看乐音:“没不是大事,就是觉得她太娇气。谁不想有个舒服的环境,但有什么办法,还不是熬。”
乐音委屈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比较注意生活品质。”
沈云宜说:“行了行了,大家把话说开就好,这件事就过去了好吧。有话不要憋在心里,都说出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乐音小声地说:“没了。”
杨林也说:“没有什么。”
一旁的烤鱼也滋滋地冒出香味,杨林将烤鱼从火上拿了下来,优先递给了乐音:“你尝尝,不过条件不好,可能有点腥。”
乐音吹着烤鱼,撕了一块鱼肉下来,烤得外酥里嫩,她感慨说:“要是有点辣椒面之类的就好了。”
说完,她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感慨一下,不是在抱怨。”
杨林说:“嗯,我也觉得要是有点重口味的调料就好了,比如孜然之类的,会更香一点。”
看到乐音和杨林恢复到了最初的相处模式,沈云宜松了口气。
后面几天在荒岛上的日子相对平淡一点。
杨林用他们砍来的竹子,削了四双竹筷子,改善了一些吃饭的条件。
同时,他们也从岛上找来了木板和木头,加固他们的住所。
后面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节目组派了工作人员来接他们。
坐到快艇上的时候,沈云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一下了快艇,就见到了曹然然朝她奔过来:“云宜姐,你的头发多久没洗了?在岛上的日子很苦吧,我特地带了你爱吃的红烧肉来,赶紧上车吃点吧。”
一听到“红烧肉”三个字,她就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上车后,曹然然帮她揭开了外卖盒的盖子,递给她:“快吃吧。”
此时,吃红烧肉会发胖这个念头,完全被她抛在了脑后,立刻夹了一块肉,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对她而言,这一碗红烧肉简直就是全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直到吃完饭,她才想起她的手机:“我手机呢?”
曹然然将手机递给她说:“哦,对了,严铃姐说她有事找你,让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给她。”
沈云宜看了手机,发现有一条傅悉的留言:
有空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好好录综艺,等你结束再聊。
发消息的时间是三天前。
沈云宜飞快地回道:我从荒岛上录完综艺了,有什么事情吗?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严铃。
严铃问她:“从荒岛上回来了,感受如何?”
沈云宜幽怨地说:“怎么没跟我说实话?”
“我也事前不知道,”严铃说,“但听你说话的口气,看来适应得还不错。有个事跟你说一下,顾雨潇想请你去演唱会当嘉宾,你去吗?”
她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她从国外回来了?”
“嗯,对,”严铃说,“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发新歌,开巡演,回馈粉丝。你要答应吗?我比较想让你拒绝,我不想让你去她的演唱会上当陪衬。”
就算严铃不这么说,沈云宜一想到上次在傅悉家门口的事也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她也不知道顾雨潇的用意:“那就帮我拒了,我不是很想去。”
“那我就帮你拒了她,”严铃沉默了下,“你先休息两天,过段时间来趟公司,公司关于你们组合有一些新的发展规划。”
沈云宜应了声:“好。”
她看了看对话框,发现傅悉还没有回复,她就把消息抛在了脑后。
曹然然将她送回了家,她洗了把热水澡,然后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