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一一搜了,只剩下白韵之和花将鸣。
花将鸣脸上浮现怒气,两颊通红:“你不必来搜我的身,我自己脱了便是。”
“姐姐!”花酉忙喝住,指着董玦劈头盖脸地痛骂,“你原是个好色之徒,摆出如此阵仗就是想来占姐姐的便宜,休想!想碰姐姐,必从俺尸体上踏过去!”
董玦见他们如此,因笑道:“休要冤枉了我,今来搜查,也只不过是想还几位清白,恐别有用心之人凭空诬陷几位,诸位不懂我的苦心也罢了。”
“既然是要清白,你且看着。”花将鸣说完,便将外袍褪下,厉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么?”
“司徒大人果然是清白的。”董玦转眼去看白韵之,使了个眼色,也让人去搜。
那禁军上去摸了几下,忽然表情大变,董玦双眼放光,忙问:“搜到什么了?”
那名士兵红了脸,连连退了几步,红着脸垂下头,小声答:“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董玦这才领着禁军走了。
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原来那诏书被众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撕下来,一人藏一片,董玦自然看不出来。
商议完了,众人便退下,独留花将明与花晚照姐弟两慢慢修补诏书。
至寅时一刻,花将鸣便潜入安乐宫,与天子密会,将众人之商议急急告诉天子。
“此事欲成,必不可泄漏风声。”虞时听了,挽着花将鸣的手,泣道,“先时在南郡,姐姐便舍命相救,如今朝中局势如此危急,又是姐姐不离不弃。”
“身为臣子,此乃分内之事。”花将鸣身子微微前倾,替他拭了眼泪,轻声劝道,“陛下还当好好保重龙体。”
虞时想握住她的手,却也止住了,嘴唇翕动,再不能说一句话,踏着清风明月,回身走了。
次日一早,董玦于朝中道:“天子今已十有七春秋,为江山社稷,也当纳妃矣。”
天官忙附和:“正是,臣昨夜夜观天象,红鸾星动,吉时正应在今明两日。”
“天子纳妃,兹事体大,比仔细谋划,如今又准备大典,如何能兼顾?”
董玦循着声音看去,却是白韵之,便道:“天子因龙体有恙,又逢宦官之乱,才将此事延误,五日后祭祀大典,倘天子孤身一人,如何使先祖无忧?礼节可日后再补。”
众大臣也不能反驳了,只由着董玦替天子纳了妃。
花将鸣心中甚是疑虑,不知董玦安的什么居心。这日回去看天书,一个字也不曾看进去,坐立难安。
“好姐姐,你可别在俺面前晃了。”花酉睁着两个大眼睛,“有何心事?说给俺听听。”
花将鸣心想你哪里懂的,无奈此时无人倾诉,便也向他说了。
花酉听了,大惊:“什么时候把妃子送进去呢?”
“今晚。”
“噫!”花酉叹道,“好姐姐,你看大哥那个样子,恐天子被董玦的人迷昏了,大事不成矣!”
“想来天子不会如此。”
花酉摇摇头,将姐姐的赤日青龙枪放到她手上:“今夜姐姐自去安乐宫求见天子罢。”
花将鸣脸上尽是错愕,不解:“此为何意?”
“俺可动不了脑子,没有智谋,事到如今,姐姐只需去问问天子的心。”
“如此岂不打草惊蛇?”
她再三思索,忽然茅塞顿开,将赤日青龙枪握紧,狠狠地捶三下地板,道:“某去去便回。”
不知花将鸣去做什么,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