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凌赶紧替自己撇清关系,扶额无奈道,“这两人都喝醉说胡话,大家别当真。”
刚好众人也提议到点离开,于是文乐跟丁一凌说,“一凌,你能顺带江赤一块回去吗?刚好你们一个宿舍的。不然我怕我弄不过来。”
文乐说完指着旁边昏睡过去的吴钊。
丁一凌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有时间再见。”
他弯腰把左手放在江赤的腰上,让喝醉的某人能靠在他身上,略显吃力地拖着人家走出酒吧门口。
但要命的是,江赤跟没有骨头似的,整个人软巴巴跟条毛毛虫一样。他耷拉着头,呼出的气体正好都喷在丁一凌的耳垂和脖子侧边上。
丁一凌痛恨这具身体的高度敏感性,他整个人颤的不行。于是他摆正江赤的头,“你给我安分点。”
“我……我不……都输了。”江赤也是醉得连说话都变得大舌头起来。
他嘴里浓重的酒精味,齁得丁一凌整张脸都萎了。
奇怪的是,江赤说完话就开始打呼。丁一凌算是松了口气,另一边他打的车刚好到了。
车内相安无事,下车回宿舍的那段路上也相安无事,丁一凌庆幸自己没遇到麻烦,连带看江赤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不过很快,他就会意识到他高兴得太早了,若有机会他真恨不得能一头撞墙昏倒过去,因为现在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丁一凌扶着江赤到他自个的床上,然后收拾衣服简单洗了个澡。洗完回到房间吹头发,这时一切还正常。
他们虽住一个豪华宿舍,但也只能一间房两个人睡,没有单人房。丁一凌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弊端。
“我……我要……飞得……更……高。”猛兽苏醒,他颤颤颠颠地从床上爬起。
“江赤你喝醉了,安分点。”丁一凌道。
“我哪醉了……我要飞。”江赤歪歪扭扭走到丁一凌的床边,然后站了上去,开始弹跳。
“……”
丁一凌两眼发黑,“你快下来。待会撞到天花板吃痛,那就不关我事。”他把吹风筒收好放进柜子里,连忙过去。
“我……我才……不会。”
床板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丁一凌有些绝望,“你要跳就去你的床跳,下去!”
见对方不听劝而且变本加厉,丁一凌实在忍无可忍,他一站上去就把江赤瘫倒在床上,世界好像安静了一点。
“丁一凌,你……怎么娘……这样。”江赤红着脸嘟囔着。
丁一凌喘了口气,按着性子耐心道,“快睡快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江赤脱口而笑,“我……才不睡。明天又……没早八,你甭骗我……”
“好热。”江赤突然一把顶开丁一凌,“男女授受不亲。”
这倒是丁一凌第一次见有人耍酒疯能耍到这种程度,他快被整不活了。
“我……好热。”下一秒,江赤就开始脱自个的衣服,没一会背心就被他脱了下来。
丁一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身上硕大的腹肌与胸肌。
接下来,江赤轻车熟路地脱掉短裤和袜子,一气呵成。但就是不□□。
“你怎么不□□?”丁一凌纳闷道,要脱就脱全套。
江赤哈哈大笑,很得逞道,“我……知道……你看……才不……给你看。”
“七号电池大小,鬼才看。”丁一凌凭借多年经验,用他的眼睛量着那一包得出结论。
“什……么!”这实在有辱他的男性尊严,江赤不爽想起身反抗,没一秒又倒下去。
丁一凌看他安分了点,好心给他盖了床被子,“快睡。”
“不睡……不睡……呕……”
“……”
丁一凌石化住,江赤竟然吐了,还吐在他的被子上!
酸臭味萦绕在空气中,久久难以散去。丁一凌无奈把被套拆掉扔进垃圾袋里,然后又拿了湿纸巾替江赤擦嘴。
“我快疯了。你再闹就把你炖了。”丁一凌收拾完残局给江赤提出一声警告。
出乎意料,丁一凌没想到江赤还有精力闹。
江赤张开嘴巴,“汪汪汪汪汪汪……”
服了你个……
一百只草泥马从丁一凌的头上经过,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镜头紧紧贴着江赤的脸。
江赤果然没让人失望,还在狗叫。
为了更好的拍摄效果,丁一凌在四周走动,顺便给江赤拍了个全身照。
好在最后人家叫累了,彻底闭上了嘴。丁一凌也累到不想动,直接走到江赤的床上躺下,今晚他真是做了一晚的保姆伺候一个耍酒疯的人。
就这体育生直男,谁要谁拿去吧,他可消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