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当时笑着答应了。
他的愿望很小,他只想和他在乎的人相伴到白头。为他人改命这种听起来就沉重的事,不适合他。
言归正传。
“我们四当家,是半路加进来的。”男人挠头,四当家确实神秘,他只能捡听过的传言说,“据说是大当家十几年前救回来的,当时他身受重伤,快死了,也不知他如何说动大当家,硬是让大当家为他破费,流水的药往他房里送。”
“听说一起进去的还有不少童男童女,都是些干净的孩子。不过送进去后,就没人知道那些孩子去哪里了。”
“也是奇怪,说他伤得重,但距送人和药没过几天,他的伤就好了。虽然后来不大见人,但就偶尔出现的几次,他脸白如纸,身体很糟糕,一副快死的病痨鬼样,和他待在一起,冻人得很。”
“就这些?”谢骄把这位四当家的异常一一记住。
“不止。”见谢骄对这感兴趣,男人聊起后面更劲爆的内容,“我听早先给四当家送药的人说过,这四当家外面像个男的,实则不男不女,身体有异。”
“哦。”谢骄面色平淡,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就这样,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比如他会用什么邪术?”
“这……”男人迟疑了,对他们这些喜爱酒和性的人来说,四当家的性别可谓是话里的爆点,他以为拿这个消息一定能取悦到谢骄,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
谢骄年纪太小,对这个不敏I感。
谢骄:不是不敏I感,是你不懂二十一世纪的信息爆炸有多爆。
男人顿觉没味,他最懂酒色爱I欲,本以为可以借此软化谢骄,让他替他说好话,结果谢骄不感兴趣,那他和谢骄就无话可说了。
他犹豫着,“四当家不爱见人,素来以智谋见长,我……没听过什么邪术?”
就算有,也不是他能活着知道的。
谢骄和男人的念头第一次相同。
知道贼窝的具体地点和人事大概分布已经很不错了,谢骄站起身,秋池又回到那块大石头上,一个人遗世独立。
秦末在石头的脚下昏迷,谢骄走过去给他来了几I发提神醒脑的灵力,他才悠悠转醒。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
秦末恢复意识,先是觉得身体哪里都痛,然后揉着脑袋下意识骂了几句,一张开眼,就对上头发披散,支着下巴悠然自得的谢骄。
秦末:“……谢公子?”
谢骄:“是我。”
“我这是……”秦末的话没说完,就被洞窟里的人镇住了,他见过战场荒凉,却没想到战场之外也是炼狱。
“秦大人,要不你先看看她们吧。”谢骄见秦末面色陡然凝重,就知道他是个管事的人。他让开位置,抚慰难民是秦末这个官兵该做的事,他不能抢别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