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身后人的想法,女郎站的位置在洞窟的中间,这个位置很巧妙,进,秋池可以立刻控制住秦末,退,女郎也可以自己跑回女人堆里。
女郎回礼,“大人若不嫌弃,唤我三娘即可。”
三娘衣衫完整,虽不整洁,但能蔽体已是极好。秦末发现洞窟的女人多姿容娇俏,各有千秋,眼前的三娘更是其中翘楚,他行军途中也除过匪寇,心里有了计较,目光便也不胡乱打量,只略略垂着眼,只看三娘的沾满泥土的鞋子。
“好,三娘,敢问你与你身后诸位来自何方,为何被掳,是否是同一群人所为?”
三娘失笑:“秦大人到底爽快,不耍官腔。”
“若有冒犯,还请见谅。”秦末的头又低了一分,他知道这是撕别人的伤疤,但若是遮遮掩掩不肯问,又如何为遭受无妄之灾的她们讨回公道。
三娘哼笑一声,她虽笑容亲切,但眼中的冷淡和戒备却是一丝未少的,“秦大人不必如此。”
“奴家本为良家女,奈何世道太多坚,数年磋磨仍不够,非逼良人做娼I妇。”三娘声量不高,但所言一字一顿,字字含着彻骨的恨。
身量娇小的女郎离秦末近了一步,秦末也不知羞愧还是怎样,下意识退了一步,可笑他沙场英雄,此刻却像千古罪人般,在三娘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只能留着冷汗诺诺。
插入这场对峙的是谢骄。
少年郎把秦末拉开,直接承受三娘愤怒的视线,她对世道不公的恨是最锋利的剑,足够割伤良心未泯之人的心。
一直不关注下面情况的秋池见谢骄亲自下场,下意识站了起来。她这一起,关注焦灼情势的除了老幼外,也纷纷站了起来。
俨然成了一场对峙。
这场面可不兴笑。
谢骄神色郑重,他年纪轻,属于男人体量身形的压迫不入秦末,三娘对他的敌视也会少些。
“姐姐,”谢骄总不能叫人三娘,“我知你心中愤恨,可这位秦大人,却是实实在在想解你们的困境,才孤身来此一探究竟。”
“你们看看,”谢骄把后背一片濡湿不在状态的秦末又扯了回来,指了指秦末身上没能防住的伤口,“我们一进山路,就被贼匪以火药攻之。秦大人临危不惧,拼死和我逃了出来,他醒后见洞窟如此,没有因自身伤势退缩。他自爆身份,也是希望你们不必担惊受怕,知道国没有放弃你们。”
三娘的敌意少了几分,但她到底对身为男子的谢骄和秦末喜欢不起来,不管谢骄长得如何讨喜,他都是男人。这个世道,富人看不起穷人,男人看不起女人。
若当初唤醒的秋池不是女人,女人们会不会跟她走还是两说。
“那又如何……”
三娘后面有几道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内回响,静下来的洞窟能清楚的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就算来了,看到做这事的是谁,为了自己的前途,还不是会退缩吗?”
“就是啊,说的比唱的好听,真遇上了,还不是像条哈巴狗舔上去了。”
“我还记得上次来查的官员,面上坚决不同流合污,但背地里还不是上了我认识的姐妹的床,享了不少好处。”
“男人啊,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