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袄见谢骄踌躇半天,就清楚他分不清香盏、蜜盏、药盏,这人有时候就傻傻的,连拿开盖子看看都不知道。
她走回桌边端起香盏,“让我来吧,你就在这儿坐着,秋池姐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谢骄盯了谢袄手上的香盏一阵,又把目光放回桌上剩下的玉盏上,好一会,他还是没分清玉盏的区别。
它们连纹路都一样。
“你就不能屈尊打开它们的盖子看看吗?”谢袄把香盏放回,见谢骄一脸入神盯着玉盏,她就不懂了,拿个盖子很为难吗?
谢骄:“这不好吧,给人用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打开。”
“我有时候真不懂你哪来的这般为人处世,”谢袄累了,“一个盖子而已,拿了就拿了,连邪祟都能祛除,怎么胆子在这些琐事上这般小。”
“没办法,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哪是说丢就能丢的。”谢骄也觉得自己这般矫情,但他生活的现代就是这样,他改不掉。
“秋池没事吧?”见谢袄端起药盏,谢骄戳了戳剩下的蜜盏,问道。
“眼珠子在动了,应该快醒了,”谢袄进去前警告谢骄,“待会不许进来,我要给秋池姐换衣服,你等我叫你。”
“我又没疯,为什么要进去。”谢骄瞳孔地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现在是讨厌的形象。你忘了吗?我们还没和好呢。”谢袄端着药盏进去了,层层纱帐落下,密不透风。
谢骄:“?”
他奇怪道,“我们不是和好了吗?难道是我记错了,礼物我都送出去了。”
收了礼物不就等于和好吗?
谢骄一脸懵逼。
比谢骄更懵逼的是醒来的秋池,她眼睛刚睁开,嘴唇刚能动,就见谢袄款款而来,拿起勺子喂她喝黑糊糊的东西。
秋池不会中毒,所以没有拒绝。
但等她把味道难以言喻的半液体喝完,惊悚的来了,谢袄取来了一块手帕,细细为她擦去了嘴角的药渍。
秋池:“……”
少女你为何如此贴心?初见时的忌惮去了哪里?
秋池没跟上趟,人在发懵。
等谢袄端进来另一盏东西,她食不知味地喝了,眼睛盯着谢袄转。
“秋池姐,你躺了这么久,先起来换件衣服吧。简夫人说这里有温泉,等晚上我们俩去泡泡,你也好洗去一身的疲惫。”谢袄动作轻柔的将秋池扶起,秋池身子发软没力气,她就把秋池抱起到屏风后面给她换衣服。
“秋池姐,你喜欢什么颜色?”谢袄打开檀木衣柜,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有。
秋池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随意指了件湖蓝色襦裙,谢袄取来准备给她换上。
秋池抓住了谢袄的手,“谢袄姑娘,我自己来。”
“叫什么谢袄姑娘,多生分,叫我小袄就好了。”谢袄笑眯眯地挪开秋池的手,不容秋池拒绝的给她换上。
秋池挣扎了一下,没挣动,也就随谢袄了。
谢袄给她换上衣服,又替她重新编了发,簪上几枚金钗后,又怕秋池冷,给她披了件厚实的云纹外衫。
“谢袄姑……”
“叫我小袄就好。”谢袄态度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