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仅有的光也被大地吸收,德国的天和日本也没什么差别,夜幕笼罩下只能隐约看到几颗黯淡的星,又很快寻不见方向。热意似是跟着最后一抹光跑得不见了踪影,晚间的风拂过裸露的皮肤都能觉出些清冷。
内斯突然就笑了。
笑声惹得洁看向了他。
内斯站起身,黑暗中洁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他看到内斯向自己伸出了手:“心情不好不如喝点酒,正好我房间里藏了一些,要来吗?”
严格来说,训练期间是不该饮酒的,但不知是最近连日来的烦闷扰乱了他的心神,还是内斯的声音太具有蛊惑性迷惑了他的神志,他把手搭上了对方,吹了许久冷风的身体乍然接触到另一个热源,激起身体小小的颤栗,洁听到自己说,好。
顾及着训练,那晚两人并未喝太多酒,但既然有了开始,后续自是不难。尝到酒后遗忘一切烦恼的甜头,洁时不时会到内斯的房里,两人偷偷喝上几杯。当然,这之后都是在休赛期了。
说不清两人的距离是什么时候靠近的,等反应过来时,衣衫从地上纠缠至床褥,破碎的呻吟被堵在唇间,未来得及咽下的涎液顺着唇角留下,酒香味充斥着满屋却无人再在意。
第二天清醒时,洁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是散的,疲惫感并不比他踢完一场球要少到哪去。他呲牙咧嘴地看向身旁,内斯早已醒来,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他。
酒后的冲动远没有清醒后看到前一晚的对象醒得比自己早还一直盯着自己看要来得冲击。洁立马转回了脑袋,盯着天花板不再看身旁。
但洁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很快接受了昨晚的事实,在思考得出他似乎确实是喜欢上内斯后,他再次转头看向内斯。
内斯已起了床,坐在床沿低下头寻找自己的衣服,裸露的背部红痕纵横,不出意外都是他前一晚的杰作。洁看得不好意思,又面向天花板躺着罚站。
“内斯。”洁喊了一声。
“没事,我……”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漫不经心的话语很快被打断,洁的语速极快,仍是执拗地盯着天花板:“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这下内斯衣服也不找了,他重新一步跨上床,捏着洁的脸让他面向自己:“你说什么?”
利己主义者的羞涩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洁已经能眨巴着眼,没事人一样道:“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你,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内斯也喜欢我的吧。”
“哈,区区世一。”曾经跟在凯撒身旁的那股别扭劲又回了笼,内斯捏着洁脸颊的手逐渐收紧,另一侧用力到掌心透出指印的拳已悄然松开。
回答洁的是内斯突然倾身的吻,恍惚间洁又仿佛回到了昨夜,但很快他就无暇再顾及其他,双手环上内斯沉入了这个吻。
等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内斯盯着洁有些失神的眼,顾直道:“休想再甩开我,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