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看了他几眼:“我想也行。”
接着她继续叨叨叨:“你这个同学十分暴躁。”
何乔帆默认的回应了一声。
阿呆:“你把你自己研究过的没发表的课题都分享给他了,还把你好几年来找到资料都给了他。他怎么这个态度。”
何乔帆:“是啊。”
“还给他改报告,还把自己的贡献值与金币都捐赠给他。他怎么就没有感恩戴德呢?”
“大概是个白眼狼。”
莫名达成一致后,何乔帆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未眠。
但他脑海里想的东西依然没能得到一个答案,他对着镜子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獠牙,他忽然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没退化完成的血裔吗?
邵莫夫第二天醒来收到了来自阿呆以何乔帆之名写的一封谴责信。
他刚看了几行,谴责信就被撤回了。
何乔帆在房间里严厉指责了一番阿呆:“你怎么可以发谴责信出去呢?你是个木头吗?这个时候不是激化矛盾吗?”
“昨晚上你不是都同意我都观点吗?你既然认同,这封谴责信就没有问题。”
何乔帆两眼一黑,觉得还是得回去补个眠。
连机器人都吵不赢了。
阿呆摁掉第五通电话后,自己接了电话起来:“你好,楚先生。”
“你们家何少呢?”
“他现在在补眠。”
“昨晚上又干嘛去了,我刚听到了消息,他昨天和孙耗那几个人碰上了。”
“那你应该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是啊,干得好!”
“但是他背了处分。”
“不就是一个小处分吗?用点贡献值就完事了。”
“他昨晚上一动不动呆了好几个小时,好像陷入了情绪低谷。”
“不应该啊,等他醒了你跟我讲一声,我再找他。”
“讲义气,这才是好兄弟。”
何乔帆一觉睡到晚上,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喝血。去拿了几袋“生命水”依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对着那几袋空壳发呆:自己前十六年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共享接入后,楚之祠才看到何乔帆的模样,简直是像生病了一样,懒懒散散的。
楚之祠:“你怎么了?情绪不高啊。”
何乔帆:“我没事。”
楚之祠哪里相信,这个实训是何乔帆最期待的一个课题,而他却把自己放在家里。
“孙耗那边,我来想办法。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何乔帆隐隐约约听到孙耗两个字:“那边没什么事了,孙耗胆子不大,就是痞。”
“那你怎么回事,哪里不痛快?”
“我就是感觉浑身不太舒服。”
“我过去带你去医大楼?”
“那倒不必,休息两天就好。你看能不能匀一些贡献值给我。”
“怎么穷成这样了?这次的事不敢跟家里说?迟早是要知道的。”
“我倒不是怕什么,就是嫌他们念叨。”
挂断电话处理完小处分的事情,何乔帆出门去了海洋馆。
他看着生物撕咬猎物的视频,看着放毒针抓回猎物吃进去的刺胞动物。
浩瀚的海洋里什么种类都有,他们遵循着弱肉强食的原则。成为了猎物与狩猎者。
他本能的想要克制自己的想法思绪,但一切都是无用功,他每一寸肌肤都在为没有得到新鲜的血液而暴躁着。
他像是被遗弃在世界之外的一个东西。他乘着风,只记得回家的路。
阿呆从家给他发出了信息:“有客人。”
“你说清楚点。”
“邵同学来了。”
送上门的猎物。
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