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队友都稍晚些才来,他们从惊讶到不可置信没多久他们终于意识到邵莫夫并没有告密。
林业指控赵合连:“队长,你还打了他一巴掌,完了完了完了。”
他们往终点赶的时候邵莫夫已经被运往医护室,几人又连忙往医护室赶。
最后大家都聚集在周乌白的病房前。
赵亮和蔡川通连忙给这位邵小爷端茶倒水,搞得一旁的周乌白一脸茫然。
这两位大哥什么时候给过自己这样的待遇,自己挨了四枪竟然也换不来同胞的关爱,倒是邵莫夫只挨了一枪,还是在屁股上!他能走能自己倒水,怎么会有这样的天差地别。
周乌白迷惑的眼神看着他们,那两人总不好当着邵莫夫的面前说他们都误会邵莫夫了,要不是因为邵莫夫,他们这次绝不可能赢。
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林业也走上前关心邵莫夫的伤,邵莫夫摇摇头:“我没事。”
就是这样他们几人都仿佛没有看到周乌白这号伤号一样。
一个房间里,几种心境。
邵莫夫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疼,他们因为觉得亏欠,所以对他好。
自己仿佛才是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人。
邵莫夫起身对着周乌白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乌白哎了一声,他想问为什么会这样却察觉到邵莫夫敏感的心事,他的眼神失去了光泽。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够了!”
周乌白训斥眼前的三人,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已经伤害到邵莫夫的心底了。
林业说:“哎,不就冷落你一下,瞧把你急的。”
周乌白转眼去看队长,队长在不远处,略显沉默。
不应该,一切都不应该。
他把林业往自己身上一掰,用他们两人的能听得到的声音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此时邵莫夫已经走到赵合连身前,他叫了一声队长,随即往外走。
邵莫夫伤在右屁股上,所以他的拐杖拄在右边,又因为他刚刚在那边做了一会,伤口的血浸满了半边屁股。
他就这样埋着头向外走去,赵合连也走了出去。
周乌白听到林业在他耳边说:“这次我们的胜利,多亏了邵莫夫!”
周乌白:“那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表现的那么奇怪?”
“你知不知道,他刚刚…”
赵亮立马大声的说出来:“因为我们误以为他投敌了。”
蔡川通:“是这样的,我们当时过去,听了个尾,以为他招了。”
周乌白把眼睛往他们几个身上看:“怎么可能呢?要是他要招早就在之前招了。”
“但当时我们真的就以为他…”
林业说:“这件事吧,说起来挺尴尬的,是我们没有完全信任他。所以听了一点就觉得他应该是这样的人。”
其实林业也很自责。
周乌白:“就算你们这样,可队长,队长总是清醒的吧。”
林业说到这就很有话说了:“要说起来,我们这几个虽然只是不信任他,但还没至于到动手打他,队长他…”
“什么”周乌白也反应过来了:“队长…打他了?”
“特响亮的一巴掌!”
几人点点头。然后围成一个圈。
开始思索接下去会怎么样。
赵亮接着打开脑洞:“你说都这样了,他还能在这地方待下去吗?”
林业:“我看挺难,要说我们这几个高阶的,竟然没有一个低阶的境界高。”
蔡川通:“我觉得他会留下来的,毕竟他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
林业反驳他:“这么久换不回来一个信任,要你你留着?”
周乌白:“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他真的会走?”
林业:“我不知道。”
赵亮:“去道歉吧,挽留他,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邵莫夫想假装满不在乎,他落寂的走着,身上的疼痛也没办法分开一点他的想法。
他绷得太紧了,渴望融入这个群体,但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是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