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巫刚粗鲁的上药手法让邵莫夫疼的差点掉眼泪。
“樊将军,你非得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樊巫刚放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谈谈你伟大的理想。”他顿了顿又说:“与你不愿意进入樊家军的原因,让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怕死的家伙。”
邵莫夫很久才回味过来。
“说太多显得空虚,我现在没有大谈理想的资本。我的确不能在对桃园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入樊家军,这对我来说太快了不是好事。”
邵莫夫从夂陆而来,他没办法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构建起一个新的世界观,即使他的的确确构建出来一个完好的世界观,但也是脆弱的。
他想要自己去找到属于自己在桃园的意义。他想要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这里的一切。
“这一切对我而言都不够深刻,樊家军里的人至少都已经在这里呆过足够长的时间,对这片土地有了自己的理解。我想我并没有这番领悟。”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值得托付的战友。”
樊巫刚注视着他。
在樊家军以外值得托付的战友,这样大的口气,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狂妄吧。
“所以,你能放过我吗?”
樊巫刚笑:“也许你可以在你的考量之外加入一条。毕竟你现在对你所走的道路也不是那么明确。”
“你不想被束缚在这里,我允许你可以自由在桃园与这里学习。”
“这合理吗?”
要知道桃园里面的并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这样的权限,在桃园的规则制度里,樊家军就是樊家军,黑卡就是黑卡,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两种身份。
“毕舍以前也在樊家军里训练过,他现在不是也不在这里吗?”
他想说可是我们不一样啊,他是金卡,是为了桃园有更大贡献的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培养一个樊家军的人需要费很多的时间与心血。”
“而一个值得锻造的人,我不会吝啬去教会他如何在战场上战斗。”
“如果你的理想不在这里,我也可以将你锻造为一把利器,只要你想。”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应少坤送邵莫夫离开,邵莫夫在军太阳能车上问应少坤:“最近廖虎吟是不是有来找你了?”
应少坤先是一惊,他不知道邵莫夫是怎么知道他们有联系的。
“我有劝他别过来了。”
邵莫夫看向窗外,他的思绪很乱。
最近一次廖虎吟逃课是先跟邵莫夫通气的,他先让邵莫夫帮他签了请假条,而后把黑卡交给了邵莫夫,邵莫夫头有些大。
廖虎吟:“你别告诉我哥,我就去半小时。”
邵莫夫知道他要去哪里:“就半小时,超过了自己看着办。”
廖虎吟在下课前半小时离开了学校,到达了樊家军的训练基地。
他摸着熟悉的地形,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站在训练场地的应少坤收到手下的消息:“上次那小子又越进来了。”
应少坤:“往哪里走了?”
应少坤找到廖虎吟的时候,廖虎吟正巴拉着窗户口用那个望远镜看着别人训练。
应少坤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廖虎吟疼的哼哼唧唧。但一直巴拉着窗户口,眼睛都没转过来看后面的人一眼。
应少坤又踹了他一脚:“起来。”
廖虎吟说:“我时间不多了,让我再看看。”
半小时的时间,减去来回的路程,廖虎吟能在这边看不到十分钟。
应少坤哪里惯着他,一脚把他踹到角落,廖虎吟抱着望远镜:“你干嘛啊!”
“上次说过的话忘了是吧?”
廖虎吟视死如归:“你要杀要剐就来啊,别磨磨叽叽的,你要是不动手就别打扰我看!我就只有十分钟。”
也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于严肃,这副理所当然的稚气,点燃了应少坤眼中的火星子。
“看再多遍有什么用?我真不知道你脑袋瓜在想什么。你以为成为樊家军的一员是靠看来的吗?他们是靠自己生命搏来的头衔,你看看你,要不是靠着家里那点关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吗?”
廖虎吟脸色发红,他怒极了,索性也不看了,抓着应少坤的领子就要揍他。
但凡他还有一点点理智在线都应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应少坤的对手。
“看你这肥嘟嘟的手脚。”应少坤将他手脚向后掰扯。
廖虎吟一瞬间头皮发麻,手脚酸疼。
手被掰成畸形,脚也没被放过。
廖虎吟只觉得疼,没办法反抗,他疼得想哭,但又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
就这样僵持好一会。
“这软绵绵的身体,你怎么打?我一只手就把你制衡住了。就你这样子,来是打算给我们刷马桶来吗?”
“刷马桶的活都不一定干利索,是吧,廖小公子。”
廖虎吟疼的抽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