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刑讯室里透出一个声音,那声音十分的冰凉。
“你叫什么名字?”
“何乔帆。”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
“你隐瞒了人类的踪迹,背叛了夂类。”
那低下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我没有。”
“你和邵莫夫是什么关系。”
“同学。”
“呵,同学你把人带回你家?在这里,你说只能说实话。”
“他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
一声闷响,有几个人抓住了他,扒开他脖子上的衣物。
“觊觎的对象。”
肩上一凉,他目光看到一身白大褂的衣着的中年。
那针管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他被扣在的那把椅子上,身上是七零八落的衣服,强光投射在他眼睛里。
审问者掰着他的脑袋:“何乔帆,现在的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回答。”
何乔帆有进来过的经验他当然知道刚刚那人给他注射的是什么,是让他没办法说谎的东西。
被强迫眼睛与审问者相视,他异常辛苦的仰着头。
“看着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以少吃点苦头。”
何乔帆身体动了动,手铐脚铐都磨出了血来。
“我叫何乔帆…我没有叛夂,邵莫夫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心怀不轨有什么罪。”
那审问者直直的盯着他,直到确认他没有说谎,才松开他的脑袋。
“你不知道邵莫夫是人类?”
“我不知道。”脑袋异常的疼,他说:“我们本身其实也没有太多交集。”
“你最后一刻发给他的消息,能做出点解释吗?”
何乔帆想到那条被他删除过记录的文字,现在是否已经被挖出来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
只在出神片刻,那杯子就砸到了地面。
一声脆响。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都会被挖出来的。”
何乔帆咬紧了嘴唇,才开口说:“那天,我们闹了一点矛盾,他想要走,我生气就故意激他,想要他来和我道歉。”
“那你为什么把消息删掉?”
“他没回我,我觉得烦。”
“你为什么在屋里防偷窥屏蔽器?”
“我,怕他告我。长官,你懂的。”
“你说清楚,我还真不懂。”
“两个人关在一间房内能做什么。当然是脱衣服,做点不该做的东西。”
他把□□的话,说得跟家常便饭一样,害的审问者都有些恼了。
“你听说过花落暗语协会吗?”
“没有。”
“你看到过邵莫夫手上拿过不同寻常的卡吗?比如这个,或者这个。”
何乔帆依然说:“没有。”
“他没有什么东西,我没有见过这个玩意。”
单向玻璃外,蒋申盯着他。
“局长?”
“他让我来审。先饿他几天,让他别睡。”
蒋申神色如常,旁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内心其实已经焦躁得很。
要知道当初蒋申也是提审过何乔帆的,他从那时起就对这个少年有着一种天然的厌恶感。那种感觉来源于少年那一副平白无故的脸。
他将手上的手套褪下,放在桌子上。盯着那个被折磨了一周没睡的苍白脸色的人身上。
那强光照射在他的眼里,何乔帆的瞳孔刺痛,但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蒋申将温热的生命水递到他面前,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水喝了,嘴角已经干涸出一层干皮。
他的眼神充满警觉,但手还是不受控的去取那杯子。
他抿了一口,丝毫不在意这水里面有可能有什么。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何乔帆,我希望你能珍惜今天与我的谈话。”
蒋申平稳的声音在他的身边轻轻开口:“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很多的苦,我也认识你的父母,他们经常与我见面,是很了不起的科研人员。”
“你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这话似乎触动到了何乔帆,只见他眼睛动了一下。
“你只要如实的说出你知道的所有,我能保证送你安全的回去。”
何乔帆终于说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我很累。”
“我知道,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你如实回答,你就可以睡一个好觉。”
那个白衣大褂的人再一次出现了。
何乔帆知道自己身体有多差,这个时候再给打药,他再怎么伪装都不可能没有破绽。
这刻,何乔帆挣扎了起来,但他不管怎么挣扎,手脚被死死铐在椅子上,他根本脱逃不了分秒。
两个人给他摁死在椅子上,扒开他的衣服,针扎入他的脖颈中。
他那眼睛变的涣散。
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蒋申的脸上只剩下严肃:“何乔帆,邵莫夫他去了哪里?”
“我不清楚。”
“他什么也没和你说?当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