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弘病重的消息,却也不知何时走漏。
祁老再一次将廖宗弘从鬼门关解救出来,此时廖宗弘更加憔悴,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宋玉丹拖着病体在他左右照顾,房间内进进出出,护士与看护围在一旁。
祁老与邵莫夫在隔壁间详谈,话语颇为小声。
毕舍站在他们旁也竖着耳朵听着。
廖宗弘这身子,很难再撑过一次手术台。
以他现在的状况,怕也不能再用猛药了。
继而祁老与邵莫夫探讨起这批新型抗效药物。这批抗效药的副作用依然太大,现在临床已经出现了症状。
但现在最重要的依然是让他们活下去。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赵院士带着团队一直在努力研究特效药物。也熬了很久…”
邵莫夫见他一天也睡不到三个小时。
生生的三十七岁熬出了白发。
祁老又怎会不知。
当几人走出房间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了异动。
毕舍智线接通后问楼底下的情况。底下是一片嘈杂声。
“是樊将军。”
毕舍听到了智线那段远处几个人员拦着跟樊将军讲话。
“樊将军,您不能闯进去!”
显然樊将军情绪有些激动,他双眼赤红,将人推开。
楼下的几个医生也连忙跑来支援。
樊将军被一堆穿着白隔离服的人围着做了采样,并强行给穿上了隔离服。
樊将军来到病房外看到了毕舍他们。
祁老对着邵莫夫讲:“不必送了,你们忙你们的。”
樊巫刚看着一名护士从房间出来。
他直接闯进了病房,从得到消息那一刻的不相信,震惊,到现在看到廖宗弘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他心底只剩下慌乱。
他上前一步,脚都有些发虚。
昔日铿锵男儿,却在这时,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老泪纵横,一把上前握住廖宗弘的手。
“您还好吗?”
廖宗弘朝着他笑,语气缓慢说出两字:“没事。”
当然是宽慰的话语。
樊巫刚不知是急还是气:“你们为何瞒着我!”
怒气声不强,到像是在发泄埋怨。
房间内的护士陆续在撤出,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
廖宗弘还打着点滴。
“樊哥儿”这是他的乳名。
廖宗弘气弱,叫出这句已经耗尽了很多气力。他有太多话想和他说了。
宋玉丹:“主席刚做完手术,不宜情绪波动大,樊将军,我们先出去说吧。”
樊巫刚点点头,他向外走去,此刻也冷静了些许。
他们来到隔壁屋子内,樊将军问“现在疫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宋玉丹:“此事说来…樊将军,您现在脱身前来,军营里该乱成一锅粥了。”
樊巫刚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我听到这事是真的急,若你们没有向我隐瞒,我也不会急成这样。”
“军营是安排妥帖才过来的。”
“自然是怕扰了你们战局,主席不让说。”
“我是真怕”
“怕没能见上一面。”
“他病的如此重,我不可能不来看。”
“樊将军,现下你也知道了情况,疫情影响之大,战前还需要你坐镇。”
“我当然知道。”
前线煎熬,战情焦灼,补给又欠缺,樊家军成百上千,再这样下去也只是送死。
“我本也是过来看一眼状况。”
“现下传闻铺天盖地,若不是听说主席命悬一线我也不会这时候过来。”
“这次疫情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绝境。”
“这事我的责任。”
樊将军却阻止毕舍接着说下去:“老弟!”
“当务之急还是得阻止在外散播的流言,现在必定已经引起民众恐慌。”
廖宗弘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不少,他命看护叫樊将军过去。
病房内樊将军看着廖宗弘,廖宗弘衰老之明显,他让樊将军来他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