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舍立在身后,看着邵莫夫渐渐走远。而后他接到一通智线,也匆忙离开了。
医大院内,男科
一名主任医推掉了上午的几场会诊。
此刻的他站在台阶上,手上带着白色乳胶手套,在操作台上清洗着一个刚用过医疗刺激器械。
而在他的右侧,一名青年被牢牢束缚在一把高医椅上动弹不得,高医椅固定着被迫分的大开的下肢,一次性医用罩包裹着他的下身,只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腿。
青年目光赤红,被束缚在扶椅的手还在轻微颤抖。即使强装镇定,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溃不成军。
会诊时,一席白大褂端坐在他的对面,修长的手指划过那镶嵌在玻璃桌面的黑卡。
彼时对方正调出林恒的就诊记录。
第一次就诊。
记录一片空白。
对方抬头看了他一下,而后开始了问他状况持续多久等问题。
他还记得对方的声音轻柔,像极了刚消融的冰雪。
就连问问题都顾及方方面面。
而后医生让他换掉裤子,坐到高医椅上,要看一下患处。
林恒坐上去时瞬间被高医椅束缚住。
他抬头望着医生。
林乐衍给出回应:“这是正常的医疗检查程序。”
而后高医椅调转了一个方向,他的腿被瞬间拉开,患处完全被打开。
高医椅缓慢上升。
至此,他的噩梦开始了。
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林行衍不过是例行检查了患者的患根,并做了微小刺激查看患根是否有办法起反应。
但于他,无疑是灭顶之灾。
他半仰的姿势有些狼狈,眼圈泛红,指尖用力的抓着扶椅,嘴角被咬出血痕,耳根尖红晕蔓延到脖子梗,久久未能褪去。
此刻他面前有一面毛玻璃,毛玻璃之下是被医用罩遮挡着的两条大张的腿。医用罩下单独隔离出来的是两腿间的裸露。
为了让医生能够看到患者清楚的病根,这台高医椅能够完美的将患者患处展示出来。并能将患者牢牢固定着。
高医椅的妙用不止这些,一台高医椅功能繁多,能为医生提供了足够的便利。
林恒看不清毛玻璃后的场景,却能清楚的听到玻璃那头清洗东西的声音。这种未知的恐惧令他害怕。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克服内心的恐惧,可以完成邵莫夫布置的任务,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
他无法接受被绑在医椅上任由他人触碰禁地。即使对方是医生,触碰只是在诊断。即使他知道,造成这种情况,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没办法说出症结,所以对方只能一点一点尝试。即使他明白医生看过的患根绝对只多不少,但那种羞耻还是几近让他崩溃。
患处被推放到前面,医疗罩那处缝隙被器械扒开,而后被另一层医疗罩包裹着。
硅胶材质的东西完整的吸附在患处周围,半温的水反复冲洗,而后硅胶管吹出热风,将患处吹了个干净。患处被裸露在空气中,没一会就一片冰凉。
医生开始查看,并隔着玻璃板询问。
而后便一连串的小电流刺激以及小工具连翻触碰。
脆弱的患根从未经历过如此剧烈直白的触碰。
冷光灯打在了微微泛青的患根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粉嫩。患根微微膨胀,但只保持着半瘫状态。
林恒的双腿在颤抖。
林乐衍透过单向窗,看到了患者的表情,他心下有了一丝判断。
他将还在颤动的仪器收走,冲洗。
林乐衍在清洗区操作台做了停留,等了几刻才再次走到玻璃操作台前,他相信留出的时间让患者有了足够的缓冲。
而后他将一段视频上传到云端。
紧接着毛玻璃起了细微的变化,而那头熟悉的声音隔着玻璃穿透进来。
“看右下角的视频。”
很快特殊材质的玻璃上弹出了一条视频,林恒眨了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到了视频里的场景,那是一场纯情的演绎,以及让人热血上头的画面。
视频里的女人颇为主动,大胆的坐在上面,肆无忌惮的抚摸身下的人。
林乐衍这头,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所有表情。
从不明所以,到震惊,到薄怒,最后闭上眼睛。不到三秒。
对方隐忍的表情以及□□的一蹶不振都在昭告着一件事情。
但他没有细想。
新手套上抹了东西,他低头看着患处,语气有些不悦:“把眼睛张开,看视频。”
张开眼睛的一瞬间,林恒错愕的看着玻璃面,在这面他所看不到的玻璃后面,原来自己所有表情都能被对方看到。
他看到了多少?
而还没等待林恒有什么反应,那只手几乎是入侵似的包裹着他那一蹶不振的脆弱。而后是一连串毫无感情的技巧,及其过分的剥削。
林恒死咬着牙根,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颇为难以启齿。
他的目光没有在那处视频上停留过,而是低下了头。
若有似无的触碰由轻到重,由慢到快。
林恒的身心却仿佛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水之中。
十分钟过去,那处地方已经微微发烫,红肿,但依然是半软不硬。
林乐衍已经褪下了手套,在旁边冲洗。
而高医椅也在为林恒做冲水清洁。
林乐衍将黑卡界面划拉两下,忍不住看了林恒一眼,将就医记录那拦填下了几行结论。
门外,邵莫夫轻叩了两下门。
林乐衍走下了操作台台阶,他的身后高医椅已经将林恒□□吹干,椅子开启自动回归程序。林恒麻木的双脚终于合上。他眼圈的红还没褪去,身下却是空荡荡凉飕飕的贫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