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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说下去,故事直讲了一夜,讲到天光渐明,寒鸦又聒噪起来,翠罗衫方扶着刀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块带血污的布,将刀上一层雾水拭净,回头笑道:“等了一晚上,可算见光了。”
飞锡听了也勾了唇角来,将剑敲在树上,敲脱了剑鞘,拿手试着锋刃,“你们谁出去了,别忘记替我照顾他哈。”
“羊油那么膻谁替你搽,自己去,我还得忙着寻我那小兄弟呐。”翠罗衫嘴上回的轻快,眸子却没由来一阵酸涩。
“行,我要是能去,一定去。”
听这二人戏语,重裘并未应声,只将先前握在手中的一枚石子打出去,劈开一片杂草,敲住一人麻筋,随后便有劲风呼啸而来,直袭人面,转眼短兵相接,刀剑交鸣,除了方才教他打中的那个,四下又钻出三个鬼魅似的对手,几人交缠起来,各自用了十分力气,兵器碰不着皮肉,接在一处,就隐约带出些火星来,碰着皮肉,就咬紧牙关,瞅准了面前脖颈。
后来,翠罗衫只隐隐记得是飞锡的银线剑先被砍断,再是自己肩上挨了一下,右手提不起刀,便教人抵在树上,树皮擦进背里都不觉得疼,刚踢开他,就有把钩劈过来,挡已经来不及了,都准备好下去见爹娘了,模糊间仿佛有人替她挡了,再后来便记不清了,只知道一觉醒来,授她武功、教她谋生的师傅不见了,楼里叽叽喳喳的烦人精也不见了,往后羊油要她来搽,人要她来找,活了二十年,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